顾千帆好像看不清楚似的,整个人往石头的方向倾斜,用眼睛看,用手抚摸,彻底确定了那小小一团花纹后,才兴奋起来:“都过来看一下。,狐¨恋′闻·学! ¨首_发^”
保镖们围拢过去,看着直径不过三厘米的圆形花纹。
“这是任安歌雕刻作品上的落款,记住这个形状,散开找一下,看看哪块石头上还有这样的记号。”
一听是目标留下的记号,保镖们也是精神一震。
能找到记号就好办了。
他们个个都仔细观察那个花纹,将其形状模样都牢牢记住后,留下一人守在顾千帆身边,另外四人立刻散开寻找起来。
三四分钟后,一声唿哨响起,所有人默契的向那边靠拢。
果然在一块石头略微隐蔽的地方找到了同样的记号。
“果然是安安留下的,”顾千帆欣慰,“快,继续找。”
第三、第四处记号都花了一些时间,但顾千帆很快察觉了任安歌的意图。
不要找那些起眼的阳面,往底座、阴面、有阻挡的位置找。
再有名的雕刻师也不会将名号留在石雕显眼的地方,那是对作品意境的破坏。*看¨书-屋/ `已¢发_布/罪\辛′彰^踕`
所以任安歌也不会将记号留在能一眼看到的地方。
有了小少爷的指点,保镖们再寻找记号就快得多了。
任安歌留下记号的距离基本算恰到好处,他们寻摸着一路前行,速度提上来了许多。
穿梭在石林与树丛间,顾千帆有种预感,很快就能看到任安歌了。
能留下这么多记号,想必她还好好的。
顾千帆的心已经放下了一小半。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哥哥,求求你醒醒——”
是任安歌的声音。
刚刚放下的小半心再度高高提起,顾千帆快速跑起来。
再绕过一个巨大的石头,便看到浑身脏兮兮的小姑娘。
她紧紧抱着卫阳的额头,眼泪不断涌出来,已经在昏迷的少年肩膀上浸出一大块深色的痕迹。
卫阳一动不动,那副仿佛已经死去的样子让人感觉十分不妙。`我¨得¢书′城^ ?追+醉-芯,璋·洁?
另一边的石林中忽然冲出一队人,要不是几个深绿色制服,顾千帆差点要下令保镖出手了。
肖浩青就在这队人里,顾千帆和他几乎同时冲到任安歌面前。
“安安,你怎么样?”
“安安,卫阳如何?”
任安歌都没看清面前是谁已经喊的撕心裂肺:“救救我哥哥,求求你们救救我哥哥。”
保镖中有擅长急救的,顾千帆一个眼神便立刻凑了过来。
“安安,放手,让他看一下卫阳。”
可任安歌下意识搂紧了卫阳,似乎听不清顾千帆的声音。
顾千帆不得不直接上手将人拉开,可小姑娘好像害怕谁会夺走哥哥一样拼命挣扎着。
刚刚只注意到任安歌,肖浩青这时才看清卫阳的情况,从小生活在蜜罐里的男孩被这幅模样吓到,一时间动作僵硬动弹不得。
而顾千帆发现自己竟有些控制不住任安歌,再看肖浩青那副呆滞的模样,心头一阵火起,喝道:“还不过来帮忙!”
肖浩青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过来帮着一起按住任安歌。
十一岁的身体怎样也不可能敌过两个十五岁的少年,任安歌终于没了力气,几乎是瘫软在顾千帆身上喘着粗气,眼睛却一直望着卫阳的方向,无声的流泪,喃喃的呼唤着“哥哥”。
顾千帆感觉手上一片冰凉,那是小姑娘的泪水落了下来。
保镖们紧急施救后汇报:“必须立刻送医。”
他们与警方一起麻利的做了个野外临时担架,将卫阳抬了上去。
任安歌一看这幅架势,挣扎着便要过去,可刚站起来便直往下出溜。
过于紧张和害怕让她双|腿失了力气,竟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面前忽然蹲下两个人,顾千帆和肖浩青彼此瞪着对方,嘴里说的话却一模一样:“安安,上来。”
任安歌二话不说爬到了顾千帆的背上,压根没注意到肖浩青铁青的脸色,只一个劲的催促:“快跟上哥哥,快跟上哥哥。”
顾千帆向上托了托小姑娘,埋头跟了上去。
空着手的保镖很想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