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奇怪的很,那纸房子里扎着一对新人,新人正在拜高堂。+咸~鱼\墈¢书·王. ~首_发?
“这里面为何要扎纸人?”孟宁思停下来看着旁边苍老的店家。
这店家年纪很大,一张脸已是皱纹满面,“姑娘,您还是快走吧。”他上下打量了这姑娘两眼,浑浊的眼中满是不解。
“我不怕,就好奇问问。”孟宁思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是好意,毕竟大多数人对这行都有忌讳。做死人的生意,旁边一般是没有店铺愿意挨着的,这家店右方是出城的方向,左边是个铁匠。
那老年人再次看向她,眼中现下更多的是好奇。或许她停留在这里太久,旁边打铁的铁匠也停下手中的活儿看向她。
孟宁思尴尬站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她叨扰这老人家,想转身离开,此时,刚刚弓着身子在那边站着的老人说起话来,“这是给未娶妻的男子准备的,加个女子进去,让他们成了婚,好安心上路。”
原来如此,房子里面有一对看起来很大的大红花烛,“您这里卖花烛?就像那样的。”
孟宁思指了指纸房子里面的一对红烛,又惹得老人奇怪的眼神票过来,“花烛是那喜庆的香烛店卖的,我这只供白烛。_零/点,墈·书+ `埂^薪_最\哙^”
“那白烛你能做得像花烛一般大吗?能烧一整夜的那种?”
“能。”
孟宁思告诉他自己需要上百根这样的蜡烛,问他什么时候能做出来。
若不是她最后交了订金,怕是要被当做骗子了。
等她从那纸钱的店出来后,那铁匠看了她一眼,叫住她,“姑娘不是西街人吧?”
孟宁思看过去,点了点头,引得那人大笑,“我瞧着就像东街那边的,不常过来,难得。”
难得?难得什么,孟宁思不知道,只是这里已经在城的边缘,她不会功夫,也没什么保命的本领,此时街上的人很少,孟宁思不敢多问,快步离开。
没过两日,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推着一车的蜡烛朝着孟宁思的院子赶过来,孟宁思正在屋子里画仙鹤的纹样,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让长玉出去看看。
等到长玉回来,手里还带了一包蜡烛,纯白的,烛芯扎实,一看就是老手艺人做的。′k!a-n!s`h′u^c_h¢i,./c+o\m¢
“小姐,我去大门处把这些东西搬进来,你歇着。”
孟宁思看到两人哼哧哼哧一趟趟搬着,“怎么不让那人直接倒在杂物间里,省得咱们动手。”
“我们三个都是女子,岂能让一个男子进来?”长月她俩明显是为了安全着想。
孟宁思和她们一起忙上忙下,很快就想到,上次那云铎尘来,也不见这俩人防得这么紧啊。
孟宁思把屋内的小蜡烛全都灭了,换了这大白蜡烛,屋内顿时亮堂许多,屋子的另一边架着炉灶,炉灶里烧着滚烫的热水,不仅她们洗漱随时都有热水用,热水蒸发到空气中,湿度一下子就提升上去。
眼看着一切都准备好,只等着蚕卵出来,只是这天气寒凉,没有嫩桑叶给它们吃,孟宁思只能采稍微嫩点的叶子给它们,越顶上越好。
孟宁思让云铎尘带她去农庄,弄了一篮子的桑叶回来洗净去水切碎,此时蚕卵刚好孵化。
刚刚出来的蚕卵黑黑的,像蚂蚁一样,孟宁思还记的外面的人怕虫子,心血来潮,探出头去,让他进来帮忙。
她自是不知,外面站着的人内心纠结万分,想了又想,本想着蒙混过关,没想到孟宁思直接叫他进去,他鬼迷心窍的顺从地踏了一只脚进屋。见着地上没有一只虫,四周干净整洁,整间屋子暖融融亮堂堂的,觉得是自己吓自己了。
等他来到孟宁思身旁,见着那爬满桑叶的“虫子”时,惊叫出声。
“啊!!!”
他差点双脚离地,只觉得身上这虫在钻他的衣服一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紧紧抱住身边的人,偏过头,惊叫着:“这是!!什么!!虫子啊!!!”
孟宁思以为他只是说说害怕虫子而已,没想到反应这么大,而且……这人抱得太紧,她有点喘不上气。
“放……放手……”
“不放不放,好吓人!”
对着一个被吓傻的人,孟宁思只觉得刚才的自己没事儿干,给自己找麻烦。
拗不过他,孟宁思只好拖着他的身子,往外面移动,后面的人眼睛都不敢睁开,只能跟着她一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