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说得简单,但是十七年前的事他还历历在目,那时虽然他只有五岁,已经知道了战争的残酷。¨k`e/n`k′a*n*s+h·u′.¢c¢o^m/
他从书桌的暗格中拿出兵符,郑重交到云铎尘手中,“如今,京城的安危就全在你手里了。”
云铎尘撩起衣袍,单膝跪在地上,“臣领命!绝不负皇上所托。”
云铎南亲自将他扶起,按了按他的手,眼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样反而让云铎尘轻松许多,“你不必这样,我可不白干,等这件事处理完,你得赏我个东西。”
说罢嘴角向上高高扬起,逗得眼神复杂的皇上心里一落,“行,登基大典完成后,你想要什么我都赏给你。”
这晚过后,云铎尘除了每隔几日出现在守灵处外,再也没出现在人前。
孟宁思知道他大概在部署了,新年过后,每日都有暖阳,孟宁思不出府,就和孟夫人在孟府的院子中盖着薄被晒太阳,也算惬意。只是偶尔看着杂记中的故事出了神,时不时想到云铎尘,也不知他怎么样了。?a.b\c_w+x·w+..c¢o_m*
孟夫人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渐渐有点明白了,只是自己这个女儿算是看着长大的,十分单纯,就算后面她出去投资店铺,在她心里也不过是因为看多了书,而有了许多技术,但是在感情方面就像一张白纸。
她不知道孟宁思投资的店铺是谁的,只觉得能她日思夜想的人,又与她有关系的,必然是在外面那段时间认识的,那就是商人。
从古至今都是“士农工商”,但是孟夫人眼里没有这样的观念,在她看来,自己的女儿自是最好的,这个好,不是官做多大,金库有多深,而是得对她好。就算是商人,能对自己的女儿好,她也觉得没什么。
加上孟宁思的身份,任何达官显贵都让孟夫人不放心,如此还不如一个商人,如果是商户之家,孟宁思凭着县主的身份和状元府的背靠,就能过得很好。
越想越觉得可行,只是如今估计自己这女儿还什么都不懂呢。
“你说那陈家姑娘怎么样?”
孟宁思被孟夫人打断沉思,没听清,“什么?”
孟夫人捏愉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到:“我说陈府的姑娘,去年我瞧着她很是喜欢,想着即使是高攀,也去同众多说亲的人家一起去试试,你哥哥也说她很好呢。¨0?0\小·说+蛧? ′无·错?内¢容_”
孟宁思想到陈月,她温贤守礼,才貌双绝,端庄大方,很是受世家大族喜爱,只是陈府很尊重她,她不说同意,陈府也没给她定亲。后来她被孟宁思发现心悦哥哥孟安学,也给他们制造了些机会。
如今自己的母亲想要去提亲,孟宁思当然很开心,“哥哥要求高,不轻易夸人,况且还是别家未出阁的姑娘,想来他很是满意。”
孟夫人:“是呢,年前我就说去提亲,结果被耽搁了,没想到发生了这事,这便要多两月了。”
孟宁思安抚到:“好事多磨,阿月和哥哥若是有缘,又岂会在意多这两月。”
孟宁思又听得旁边在绣花的孟夫人悠悠说到:“说得也是,要说有缘人,我想到了那兴平县主和和亲王,他们才是一对命定的欢喜冤家。”
“哦?”孟宁思和普通女儿家一样,听着这话就想继续听下去。
孟夫人继续说到:“和亲王原来是驻守西北的,常年在边关驻扎着,一年也同安将军一样回京一趟,没想到有次回来在宴会上,遇到了当时还是魏府姑娘的兴平县主,县主对他一见钟情,闹得京城人人皆知,和亲王是个不知感情为何物的莽夫,连夜逃回了边关。”
孟宁思好奇问道:“然后呢?”
“然后县主自然觉得丢脸,以后的几年虽然也在宴会上见到和亲王,却装作不认识了。和亲王没有了县主的纠缠,越发觉得难受,据说他还去问过皇上,他该如何办。”
“皇上怎么回答的?”
孟夫人笑笑,“据说皇上就问了他三个问题,若是那人另嫁他人,你心里可难受?若是那人再不出现在你面前,你可愿意?若是那人意外去世,你会如何?而后和亲王再出现在宴会上时,就成了县主的追求者之一。”
孟宁思听着这三个问题,觉得心里抽痛,若是云铎尘娶了别人,再不出现在她身边,或者……意外去世的话,她不敢想象……
“宁思,你怎么了?”
孟宁思被孟夫人的话惊醒,“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