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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修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无奈地看着自家夫人。
两人伉俪情深,裴修更是只有裴夫人一位后宅女子,不曾纳过妾室,成亲那日便许了裴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多年下来,夫妻感情不曾被消磨干净,反倒如陈年美酒,越发醉人。
似裴修这样身居高位还能做到后宅干净的人,在这个时代是极其罕见的,裴夫人自是因此爱煞了夫君,却也难免因多年宠爱变得娇纵了些。
她白了一眼裴修,吐气道:“鸿煊那孩子我不担心,他素来是个好的,可瑶儿年龄那般小……”
30 “你怕什么?”裴修安坐太师椅上,端起茶盏吹了吹浮沫,挑眉,“消息传来,是灵女带着两个孩子上了紫山,你还担心灵女对两个孩子不利?”
“当然不可能——”
“那就是担心路遇强人?别的地方不好说,这里可是襄州,是紫山脚下,谁敢做这种死后下地狱的事儿?”
“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好吧好吧,我说不过你!”
裴夫人哭笑不得,她也知道安全问题不必担心,但为人母的天性如此,见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深夜还未归家,总是寝食难安的。·5′2\0?k_s-w?._c!o.m^
见裴修眉头不时蹙起,裴夫人又暗叹了口气。
上前来,替他抚平眉心川字,裴夫人柔声道:“夫君可还是在心忧襄州存粮一事?”
“是啊。”比起两个孩子,当前最头等的大事还是襄州百姓,尤其是襄阳城周边新安置流民的生计问题,“若是换了太平时节,自有朝廷调度粮草,可眼下这情况你也清楚,天子政令连长安城都出不了,各地官员皆显割据之象,有些地方刺史甚至公然行了古之州牧一事,军政大权皆在手,俨然已经成了实质上的节度使。”
“夫君不也是个节度使吗?”裴夫人轻拍裴修的肩膀,试图安慰道,“你可还顶着山南东道观察使的职位呢。*s¨i¨l/u?x_s?w·./c?o\m~”
这番话若是换了往常,必然惹来裴修斥责,可眼下世道如此,裴修也知道朝廷指望不上,周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他若再不做点什么,怕是当真要引来大祸。
总不能每次出了兵灾,就去指望神君与灵女襄助吧?
夫妇二人正夜谈间,有小厮急匆匆自正堂外赶来,在堂前停步,行礼通报道:“老爷,夫人,少爷与小姐回来了!”
裴氏夫妇惊喜起身,便见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入了正堂。
“鸿煊!瑶儿!你们两个可算是——”
匆匆上前的裴夫人话未说完便顿在原地,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往日再熟悉不过的一双儿女。
人还是那般人,可不过出门随灵女上紫山一趟,怎的便感觉自己的儿女有些不太一样了?
裴鸿煊龙行虎步,身姿挺拔,眉宇间英气勃勃,眼神坚韧锐利,远远看着便能感到一股沙场宿将的迫人气息袭来。
女儿裴文瑶步履翩跹,像只灵动的蝴蝶,眼底偶尔闪过一道精光,靠得近了,竟是能嗅到淡淡的奇妙馨香来。
两人身后,竟还跟着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的粗犷汉子,正是那一道上了紫山的退伍府兵。
此时他脚步沉稳,丝毫看不出此前残疾跛脚之象。
“阿耶,阿娘,孩儿回来了,劳二位心忧,是孩儿的不是。”
一见面,裴鸿煊便拜下请罪。
身后的粗犷汉子抱拳,瓮声瓮气行礼:“见过府尊。”
“免礼。”裴修讶异地看了眼那粗犷汉子,又将裴鸿煊和裴文瑶扶起,“说说吧,此番都有何际遇?”
他询问时,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几分颤音,俨然已经猜到,自己的儿女或许有了仙缘。
裴鸿煊露齿一笑,缓缓诉说起了紫山之行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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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闪过,程瑶迦再一次回到了东皇庙中。
“小姐!呜呜呜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瑶迦!”“我的儿啊!”
女孩一现身,便见到大小侍女们正惊喜地看着自己,而本应该在程府家中的爹娘也带着泪光试图扑上玉台。
一如既往的,柔和的力道将他们推了出去。
程瑶迦赶紧走下玉台,扑入娘亲怀中。
侍女在一旁抹着眼泪抽泣着,断断续续告诉程瑶迦,自她消失后,她们几个小姑娘吓坏了,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遣人回程府通知老爷夫人,随后匆匆而来的程老夫妇便围在这玉台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等着期盼自己的女儿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