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模样,并不像魔都城内的一众魔修说得那样倾国倾城、天下第一,她虽然长得好看了一些,却也不至于美到叫人疯狂的地步。?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_欣`蟑-劫!
但她确确实实有种神秘的气质,这种感觉不可言说, 她站在那里,好像是从山水画间走出来的, 又好像随时会乘风而去。
她声音轻柔, 眼神亦是淡淡然, 似乎没什么能引起她的注意, 被她放在心里。
“长致, 你找我。”
她视线上移, 轻飘飘地落在长致的脸上,看见长致眼角的伤口,她略一停顿。
“你又受伤了。”
长致笑了笑:“与其他侍从切磋,不小心磕碰的,不碍事。”
她没有说话,只是穿过笼间的缝隙伸出手臂,长致连忙上前。
素手一翻,一瓶伤药落在长致手中。
“拿去敷用,一个人在外……要保护好自己,别叫你妹妹担心。”
长致郑重其事地接过了伤药:“多谢夫人。”
褚烟则在两人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小_税′C¢M?S` ~最¢鑫/璋¢踕~更/芯/快*
提到“妹妹”时,夫人的神色突然有了一丝波澜,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夫人也有家人在外。
长致回身朝褚烟招招手,又转头看向魔尊夫人。
“夫人,他是修真界来的,想见您。”
夫人的视线移到褚烟身上:“修真界来的……什么事?”
“在下的道侣生了重病,听说夫人手中有诛冥草,那正是能救她的唯一解药。”
“所以……”
“你是褚烟?”
自己从未说出口的名字竟从对方口中传出,褚烟一愣,紧接着猛地抬起头看向她。
而此时的魔尊夫人也略显惊讶地望着他:
“真的是你。你是褚烟,对不对?”
褚烟呆滞片刻,点了点头。
“你说要诛冥草……”夫人蛾眉微蹙,淡然如水的眼眸中竟然流露出紧张情绪:
“是不是落寒?我的落寒,她出了什么事?”
褚烟张了张口,一时竟没能回应对方。
“您……”
“落寒是我的义女,这些年她每次回来都跟我讲外面的故事。?j_w¢x*s?.^o¢r*g^自从几十年前她遇见了你,此后每每回来看我,必然要提起你。”
夫人眼中含泪,忍不住上前两步:“是不是落寒她……出了什么事?”
褚烟猜想过落寒各种可能的身份,但唯独没想到她居然和魔界有联系,更没想到魔尊夫人竟然是她的义母。
见褚烟久久不回应,夫人缓缓摇了摇头:“你不要怪她。”
“我捡到她的时候,她便带着这个奇怪的病,身体虚弱不堪魔气摧残,我们好不容易找遍魔界找到几棵诛冥草才养到她成年。”
“她成年不久我就让魔尊将她送去到修真界。让她修正道,不至于杀孽缠身让身体更差。”
“她这个身份隐瞒了所有人,在遇到你之后,她也曾犹豫要不要告诉你真相,她说你是不一样的,你不会像其他人那般歧视她的身份。”
夫人顿了顿,眼神愧疚:“是我,是我不让她告诉你真相,我觉得我是她的累赘,我不想让自己成为你们在一起的阻碍。”
“所以无论怎么样,你都不要怪她,她除了我这个魔修义母,哪儿哪儿都是最好的。”
“魔尊夫人。”褚烟突然开口。
“我当然不会怪罪落寒,更不觉得您是她义母有什么问题。您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只是……
难怪。
难怪他问落寒家中可还有人时,落寒欲言又止。
难怪他问落寒所用何药时,落寒只说诛冥草,却不肯说何处可以找到。
在修真界,魔修无疑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落寒害怕自己的身世会让褚烟与自己有隔阂,害怕自己会被赶出曾惨遭魔修毒手的灵草宗。
褚烟心中酸涩,一团乱麻。
到底是他没有向落寒表达足够的坚定,不然落寒早该会对自己说实话。
“落寒现在已然昏迷,我将她托付给修真界的灵草宗,他们是可以信赖的人,但若没有诛冥草,落寒撑不了多久。”
褚烟直直跪下,夫人连忙伸手拦他:“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