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靖一一照做,然后打开门走出去,顺手合上了房门。^天,禧\小~税^枉/ _勉.费?悦\黩¢
江连月昨晚是穿着一件有点旧的宽松长袖衬衣睡的,睡了一个晚上,衬衣有点皱。江连月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深蓝色的布拉吉换上,扎了个马尾辫,出去洗漱。
张秀芳给她端洗脸水,看见她身上的布拉吉,惊疑地问:“阿妹,你之前不是说这件布拉吉颜色太沉闷,不喜欢吗?”
江连月微怔,然后笑道:“妈,我去横洲后才发现,这种颜色在城里穿特别好看。”
深蓝色在农村可能显得沉闷,可是在城市,就显得高级了。
张秀芳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隔壁良水镇,不知道城市里的人是不是跟农村人不一样,疑惑道:“真的?”
“真的呀?横洲镇很多人穿深蓝色。”江连月说着,瞥见周家靖刚好从外面回来,立即把话题抛给他,“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家靖?”
周家靖不明所以,但是想到昨晚答应江连月的,配合地点点头:“是的。”
“哦。”张秀芳不懂城里怎么会喜欢这么沉闷的颜色,不过女儿没有浪费一件衣服,她很高兴,遂不再言语。′4`2`k*a^n_s,h?u?.¨c/o+m/
“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在哪里?”张秀芳往江连月屋里走,“我洗净了你回去就不用洗了。”
江连月说:“妈,现在洗湿哒哒的,不好带回去,我回去再洗。”
张秀芳想一想,确实是这个理,可是……
“你回去还得洗衣服,多累啊。”
江连月瞄了瞄一旁沉默且惊讶的周家靖,尴尬地笑笑:“不累,我今天又不用出摊,回去就是洗两件衣服而已,一点都不累。”
江连月见张秀芳还想说话,忙道:“妈,早饭做好了吗?我饿了。”
张秀芳的心思瞬间被“我饿了”这三个字转移,恍然道:“哎呦,我去看看火。”
江连月端起张秀芳放下来的搪瓷脸盆,看到周家靖还傻愣在原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斜睨他一眼:“怎么?妒忌我这么大了妈妈还帮洗衣服吗?”
周家靖:“……”
什么妒忌?
我那是惊讶好吗?
都嫁人了,回家妈妈还给她洗衣服,真是……
江家人对她的宠溺,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江连月洗漱好,再收拾一下床铺,把昨夜换下来的衣服也收好,就听到江学军在外面喊:“阿妹,吃早饭了。+幻`想¢姬′ ,追~罪¨辛\漳!结-”
“誒,来了。”江连月应了一声,出门去厅堂吃饭。
早饭的主食是筒骨粥,就是昨天江连月带回来的筒骨。
不知道江成林是什么时候起来熬的,筒骨上的肉已经摇摇欲坠,快掉下来了。
此外,还有一碗红烧肉、一碗红烧土豆、一碗鲢鱼汤。
这菜式,跟招待贵宾的规格不遑多让。
江连月说:“怎么煮这么多?不留一点中午和晚上煮。”
江成林说:“放不了了。”
这哪是放不了?就算放不了,也可以煮了留着中午吃,分明是想煮给她吃。
江连月感觉喉咙微哽,她垂下眼帘,悄悄深吸一口气,再扬起脸时,脸上已经挂上了笑容。
“那快点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江学军说:“对,凉了就不好吃了,快吃。”
他盛了一碗粥给江连月,再盛给父母,最后盛给自己,之后埋头喝起粥来。
其他人习以为常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吃到一半时,江连月猛然想起黄阿婆要认她做干女儿的事情,就把这事的始末说了一遍,然后说:“我没马上答应黄阿婆,说要回来问你们的意见,妈你觉得怎么样?”
张秀芳和江成林对视一眼,喜道:“有这么一位大人物想要跟我们结干亲,那当然好啊。”
江连月看向江成林:“叔,你觉得呢?”
江成林想得更多一些:“他们家的人品怎么样?”
“梁副县长和梁局长都是清正廉洁的人民公仆,”江连月说,“黄阿婆也很好,待我像亲生的一样。”
江成林说:“你觉得不错的话,可以认的,这样你在横洲也有个照应。”
江学军听说那家都是当官的,有些担心。
“阿妹,他们会不会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