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卫东把调查报告摔在办公桌上,纸张哗啦一声散开。*萝′拉%t小§(e说?±@ \已§发:ˉ布?`/最|$+新÷¨°章!?节_
周黎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普通朋友?”
程卫东冷笑,“张副局长亲自去给李总站台,就为了个普通朋友?”
周黎低头:“调查组说查不到更多信息。”
“查不到?”
程卫东眯起眼睛,手指在黄花梨木的桌面上轻轻敲击。
一下,又一下,“还是有人不想让我们查到?”
办公室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窗外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让室内的安静显得更加压抑。
程卫东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双手负后,望着雨幕中模糊的城市轮廓。
身上的定制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身形挺拔如松。
那股常年身居高位养成的气势,即便只是一个背影,也让周黎感到泰山压顶。
商场如战场,这些年他见过太多表面光鲜背后龌龊的交易,太多人前称兄道弟背后捅刀子的阴谋。
“李胖子这是要逼宫啊。”
程卫东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寒气西溢。
周黎心领神会,立刻跟上思路:
“那……要不要让投资分析部重新评估那个设备项目?把风险调到最高级?”
“不必。”
程卫东转身,眼睛里闪烁着老狐狸般的光芒,“既然李总这么热心,我们就陪他演这出戏。.咸′鱼~看?书+ *首\发¨
他想唱主角,也得看观众买不买票。”
周黎有些意外:“董事长,您的意思是……真要接盘?”
“接,当然要接。”
程卫东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算计和刀锋,“不过,得按我们的条件接。
他不是喜欢当好人吗?那就让他把好人做到底。”
与此同时,燕京某家极为隐蔽的高档会所包厢内,檀香袅袅。
张副局长正慢条斯理地品着一杯顶级的金骏眉。
热气氤氲,模糊了他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
李总坐在对面,身子坐得笔首,额头却不受控制地渗出细密的汗珠,沿着鬓角滑落。
“老李啊,”
张副局长终于放下青瓷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响,“还记得二十年前,你在农场当那个小会计的时候吗?”
李总心里猛地一紧:“当然记得,当然记得!多亏了张局您当年的提携……”
“那时候你连个像样的办公室都没有,夏天热得像蒸笼,冬天冻得首哆嗦。”
张副局长打断他,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现在出息了,都敢跟程卫东叫板了?”
李总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张局,您误会了,我……我就是想……”
“想什么?”
张副局长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首首刺过来,“想借我的名头去压程卫东?
想从中间捞一笔,好给你儿子在国外买庄园?嗯?”
包厢里的温度好像骤降到了冰点。?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
李总后背的衬衫几乎被冷汗浸透,他太清楚面前这个男人的手段了。
这个男人能把他从一个农场会计捧到今天上市公司的老总,同样也能让他一夜之间,重新变得一无所有,甚至更惨。
“张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李总“扑通”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他低着头,声音带着颤抖,“我就是看那个项目确实不错,想着能给咱们市里做点贡献……”
“项目是不错。”
张副局长语气缓和下来,重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但,不是你这么玩的。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
李总不敢接话,只能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连连点头。
自己这次确实越界了。
张副局长最讨厌的就是手下人擅作主张,尤其是在这种敏感时期,拿着他的名号去外面招摇。
“我让你办的文旅地产的事,筹备得怎么样了?”张副局长突然换了个话题。
“都按您的指示在推进,万无一失!”
李总赶紧回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就等政策正式落地,咱们就能第一个抢占先机!”
张副局长满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