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六岁第一回 见面,他便喊着要娶她当媳妇,这辈子娶不到田佳,他李海涛便出家当和尚去。′2¨疤¢墈′书*王! +哽~薪!醉`全¢
娶她时,他说会一辈子对她好,会护她田佳一辈子,谁也抢不走田佳在李海涛心目中的位置。
可结婚才不过一年多,他便给了她一个这般大的暴击。
好哇,好的很!
视线变得模糊,眼泪从眼角滑落,她赶忙擦干,不想在负心汉面前留下一丝怯弱。
被踢的李海涛倒在五斗柜旁,后脑勺正好磕到了柜子的边角。
疼痛似乎拉扯回一些意识,他捂着头定定的看向田佳,“俺对你来说不重要,对吧?”
作为一个妻子,当得知有可能失去丈夫,不哭也不挽留,就是暴力的发泄愤怒。
说明什么,说明这女人压根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面子和头顶的绿帽子。
田佳压下汹涌而来的泪意,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呵,李海涛,睡了别的女人,你还有理了是吧?
你觉得俺该跪下求你不要把俺甩了,还是该低眉顺眼认了红杏当妹妹,让你坐享齐人之福?”
或许是被她脸上的嘲讽刺激到,李海涛扯着嗓子大吼,“俺都说了,俺不是故意的,你到底想咋样?”
田佳脸颊抽动,拼命忍还是忍不住落了泪。\白¨马*书!院` \免!沸_岳+黩*
“离、婚,俺要离婚!”
李海涛蓦然睁大双眼,“不,俺不离婚,不离婚,你田佳只能是俺媳妇。”
迷糊间,他脑子里闪过田佳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的画面,汹涌的妒意灼烧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咬牙切道:“你休想睡别的男人,你是俺李海涛的,一辈子都是俺李海涛的媳妇。”
站起身,他一步步朝田佳逼近,猩红着眼眸朝着田佳扑了过来。
田佳尖叫一声闪身躲开,却又被一把拉扯了回来。
见她还要反抗,李海涛一耳光耳光便打了过来。
面颊上火辣辣的痛感袭来,田佳愣了一瞬更加疯狂的反抗。
有了第一耳光便有第二个,第三个……
隔壁屋子,李母拉住要起身的红杏。*鸿,特/晓_税′王· +耕.薪^嶵/全^
“人家小夫妻吵架,你瞎掺和啥?”
“可,可万一出了事咋整,嫂子哭的那般伤心。”
“没事,海涛有分寸,不会把那女人怎么着的。”李母说着拿被子蒙上头,只是片刻的功夫便睡了过去。
红杏支着耳朵听了会儿动静,听隔壁屋子闹腾一阵后渐渐安静了下来,她心里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欣喜。
失望田佳没有一气之下离开,又欣喜李海涛应该是没和她发生关系。
红杏起初确实是来李家躲避逼婚的,可见识了城里女人过的轻省好日子,每日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下地务农,有工作的上班,没工作的洗衣做饭就行,她便不想再回乡下去。
再加上李母经常跟她念叨田佳的种种不好,埋怨儿媳妇自作主张把供销社的工作的给辞了,摆摊卖衣服太丢脸。
她辛辛苦苦把儿子长大,李海涛对媳妇比对老娘还好,她这当娘的心寒,希望能有个听话乖巧的儿媳妇。
听得多了,红杏便动了心思,不由自主去关注起李海涛和田佳。
不同于乡下男人的老实木讷,李海涛很会说话办事,最吸引她的是毫不避讳的疼媳妇,给田佳洗衣服,帮她按摩,洗脚,啥事都肯干。
在乡下,红杏只见过女人伺候男人的,从不知道男人还能伺候女人,可偏偏被宠着的女人还不惜福,对丈夫和婆婆都不好。
要是换成她是田佳,她一定会小心伺候着丈夫,还会孝顺婆婆。
如果一开始,红杏只是贪图李家城里人的身份,可时间久了,她是真的喜欢上了李海涛,日日盼望能像田佳一样被他宠着。
欲望一旦滋生,之后便疯狂的膨胀,不择手段也要达成。
田佳一走半个月不回来,红杏终是壮着胆子爬上了李海涛的床,成功迈出第一步,成了他的女人。
最难的第一步走的这般顺利,红杏坚信接下来的路也会很顺,她一定能成为李家的媳妇。
天色露出鱼肚白。
活了二十二年的田佳,第一次体会到了睁着眼从天黑熬到天亮的滋味。
泪似乎已经流干,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