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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坐在桌上改造放柿饼的长布时,楚年就听见江母在骂儿媳妇。说起来,这个江家大儿媳,楚年到现在都没有跟她碰过面。除了吃饭干活,她不怎么来后院,来后院也不来小破屋晃悠,是除了江自流以外,江家最安静的人,从未找过楚年麻烦。江母每次都会骂她几句,不管是骂哪方面,骂到最后,一定会骂到她的肚子上,怪她不生孩子。 可关键是江家的大儿子在镇上做长工,不知道多久才回来一趟,这居然也能怪罪儿媳生不出孩子,真是够离谱的。不难猜,大儿媳和江母的关系肯定不怎么样。楚年一边改造长布,一边琢磨,有机会的话,自己可以试着跟这个“大嫂”接触一下。——次日,楚年早早的醒了。晒过被子的原因,夜里没再觉得冷,一夜无梦,睡得挺好。揉揉眼睛,楚年翻了个身,外面天才刚蒙蒙亮。倒是可以再睡一会儿。但楚年没再睡了。他今天想早点上山,布置陷阱抓兔子,多抓几条蛇,摘些野果,时间够的话,再去找找其他好东西。起身的时候惊动了江自流,楚年放轻手脚,下床后,替他把被角压好,轻声说:“夫君,你接着睡吧,我出门啦。”江自流静静看着楚年。楚年冲他一笑。房间里光影朦胧,他笑得浅,并不分明,但小梨窝却深,印在唇角颊边,小小一颗,很是显眼。告别江自流后,楚年轻车熟路上了山。在太阳露头之前上山有一点好,那就是能亲眼看到山林被点亮。天空从鱼肚白变成玫瑰金,前方的视野逐渐变得明朗,一幅彩色的画在眼前慢慢展开,而只有早起的人才能见证到这幅画。楚年以前也早起,但不是在剧组就是在车里,忙忙碌碌,哪看得到这些。现在,他深深呼吸着空气,新鲜的氧气填进他的肺里,花草的清新将他洗涤地焕然一新。......因为一直惦记着兔子,所以楚年上山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兔子窝。他已经几次在山上撞见兔子了,估摸着方位,没一会儿就在一棵老榕树底下发现了个兔子窝。看到兔子窝,楚年眼睛都在放光,仿佛已经预见了大口啃兔子腿的未来。压下兴奋,楚年在地上找兔子留下的痕迹。这并不难找,从窝外面延伸出去了一溜的小爪印,全是昨天雨后印在泥地上的。楚年沿着爪印走了丈远,开始动工挖坑!说是挖坑,其实没有费太大的劲,兔子又不大,只需用树枝刨个圆圆的坑,把用布条裁剪出来的小陷阱放进去,然后在上面铺一层草,接下来,只要等着兔子自己掉进去就行了。因为兔子这家伙吧,有个怪癖,它们出门只走一条路,永远只走一条路,从不换路。全世界的兔子都是这样。所以只要陷阱做得好,守株待兔不是梦想。最好的陷阱当然还是用密网做的,密网有缠性,兔子只要掉进去,就会越挣扎越紧,绝对逃不掉。但条件有限,楚年一时间搞不到密网,只能用裁剪加工了的长布替代,勉强也是够用的。布置好陷阱后,楚年又看了眼兔子窝,美滋滋地起身离开了。他不用蹲守在这,等晚点回来看看有没有笨兔子上钩了就行。抓蛇的事也很顺利,楚年在昨天抓住灰蛇的石堆底下,又翻出来一条蛇。这次是条花斑蛇,比之前的两条都要粗,不过,再粗也没用,在楚年的棍棒之下,它没能逃出半米,不堪重击,晕厥过去,被无情地打了结,丢进麻袋,步了之前两条兄弟的后尘。楚年觉得好笑:“这里不会是蛇蛇快乐屋吧,一翻一个准?”有了一条蛇保底后,楚年轻松了不少,继续去别的地方找蛇,边还在路上摘些野果吃吃,走累了就停下来稍作休息,别说,倒也滋生出来几分惬意。他甚至在想,要是江自流的病真的能被治好,到时候可以让江自流也跟来,帮着一块儿捕猎。那到时候就不仅是抓蛇啦,两个人的话,可以进到更深的山里去,如果再有几条狗跟着的话,就更好了。作者有话要说:谢谢1号的浇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