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心悦诚服。

他们知道，自己没有跟错人。

李瑞，这个他们全新的“操盘手”，己经完美地继承了他们那位更伟大的总指挥的衣钵。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要立刻分头行动，去打响这属于他们的第一场漂亮反击战时，李瑞桌上那部黑色的办公电话，却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那个同样是充满了权力气息的来电显示，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蹙了一下，但还是平静地按下了免提键。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一个他最熟悉也最头疼的、充满了官僚主义气息的慵懒声音。

“喂，是联合审批办公室的李瑞李主任吗？”

“我是市财政局预算处的，我姓刘。”

“我们刚刚收到了你们指挥部关于申请那二十亿‘民生红包’专项资金的函。”

“我们局里的领导对这个项目都表示‘原则上高度支持’。”

“但是呢，”那个姓刘的声音顿了顿，充满了只有真正的聪明人才能听懂的“善意提醒”，“考虑到这笔资金的额度实在是太巨大了，也为了确保我们每一分财政资金都能真正地用在刀刃上，我们局里的党组会议研究决定，还是希望你们办公室能够先按照我们财政系统的正常工作流程，为我们提供一份更详细的、关于这笔资金未来具体使用方向和监管方案的《可行性研究报告》。”

“等你们的报告出来了，我们再组织相关的专家进行一次专题的评审。”

“然后，再提交给我们局里的党组会进行最终的审议……”

这番充满了“程序正义”的太极推手，让会议室里刚刚才燃起的那股巨大豪情，在这一刻仿佛被一盆冰冷刺骨的冰水给当头浇下。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愤怒和厌恶。

他们知道，他们这个全新团队所要面对的第一个、也是最难缠的“拦路虎”，己经以一种他们最熟悉也最恶心的方式，悄然地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