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钱主任。”

“我，明白了。”

……

当陈谦走出那栋同样是充满了无上威严和法理光芒的省人大办公楼时。

他看到，省长周立行和市委书记孙建业，那两道同样是充满了力量感和欣慰的身影，正并肩站在不远处那棵巨大的香樟树下，微笑着看着他。

三人之间，没有再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言语。

周立行省长只是走上前，再次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孙建业书记，则用他那同样是充满了巨大欣赏和骄傲的眼神，静静地看着他。

他们知道，从今天起，他们三人，己经不再是简单的、充满了程序和规则的上下级关系了。

他们己经成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可以将各自的政治命运和理想抱负，都毫无保留地、彻底地托付给对方的——

——政治，共同体。

……

在返回东州的专车之上，陈谦立刻拨通了李瑞的电话。

他没有去描述任何关于今天这场会议的惊心动魄，也没有去炫耀任何关于他个人那同样是堪称“神迹”般的巨大胜利。

他只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更加沉稳也更加充满了长远战略眼光的语气，下达了他作为“省级立法顾问”的第一道令。

“小李，”他的声音平静，但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之前那个‘高筑墙’的战略，从今天起，要进行一次全面的——”

“——升级。”

“我们之前所要筑的，只是我们东州一城一地的‘城墙’。”

“而现在，”他顿了顿，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要筑的，是足以覆盖我们整个江南省，乃至我们整个国家的——”

“——制度，长城！”

“你立刻，将我们那个‘立法可行性研究课题组’，从一个临时的草台班子，给我正式地，升级为一个常设的、由我们东州和省城两地最顶尖的专家学者们，所共同组成的——”

“——‘江南省未来发展战略与制度创新研究院（筹）’！”

“至于小潘那边，”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同样是充满了自信的微笑，“也让他，将我们那个暂停了的‘全球投资计划’，以一种更加自信也更加充满了‘官方’色彩的姿态，重新——”

“——启动！”

……

当陈谦挂断电话，他那颗同样是因为连续的、高强度的战斗而略显疲惫的心，才终于有了一丝片刻的安宁。

他静静地看着窗外，那同样是飞速倒退的、属于整个江南省的广阔风景。

他手中，紧紧地握着那支同样是充满了无尽的信任和期望的——派克，金笔。

他知道，他虽然赢下了这场，与叶家在江南省之内的、正面的战争。

但是，那个同样是隐藏在最深处的、真正的对手，绝不会，也绝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

他为自己，赢得了一个更加广阔的舞台。

但也同样意味着，他即将要面对的，将是一个更加凶险、更加波澜壮阔，也更加充满了未知变数的——

——全新，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