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拿多少,比之姜昭越的出手阔绰毫不逊色。
裴辞冰擡起眼:“老头子呢?”“今晚除夕夜,天水台上下有的忙,我没让姜宗主在这儿招待我,不合适。”唐梨扔掉自己手里的瓜子皮,“本来也就是来看看送个东西,这就回了。怀顾,初二见啊。”宋怀顾笑得淡薄薄的:“嗯。·d+q·s-b¨o-o·k·.*c′o\m′唐姐慢走。”唐梨脚步略略一顿:“怎么?裴少宗主不送送我啊?”裴辞冰一怔:“哪能,这不前后脚就跟上了,我再给你拿些东西带回去。于闻洲!”忙前忙后来了个急刹的于闻洲探头:“大师兄!”“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天水台上下,就支使人家闻洲最勤快了。”唐梨笑道,“走,闻洲,姐拽着裴辞冰跟你一起去。”宋怀顾长揖一礼:“那我先去收拾东西,初二见唐姐。”唐梨没回头,远远给他留了个背影,摆了摆手。宋怀顾看见他们走远了,这才默默地扶了一把被唐梨拍过的地方,从那里凝出一张字条来。“姜昭越、裴辞冰和林故渊的事我先给你查着,想办法告诉你。”那天晚上唐梨走之前这么跟他嘱咐,“不过背后的真相怕有点复杂,你得有个底。这样,如果我查出来事情不大,我就拍拍你左胳膊,如果事情有些麻烦……”宋怀顾的手从右胳膊放下来,一时间心跳有些快。字条夹在他指缝间,他找了两个小弟子帮忙搬回去,然后躲回了房间,缓缓展开。看清上面写的什么,他手一抖,字条凭空而断。就在这时,裴辞冰的脚步由远及近传来。宋怀顾脑子是空白的,但动作却很麻利,一道灵光烧了字条,裴辞冰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就看见他坐在位置上,双手端放在身前,脸色有些发白。裴辞冰见他这模样有些奇怪:“你怎么了?”“没、没事。”宋怀顾勾了勾唇角,“……有几分想家了而已。”“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恋家的。”裴辞冰伸了个懒腰,“初二就回去了,你想在万妖城多住几天也可以。但是先说好啊,上元节还是要回来的。”宋怀顾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出来:“……为什么?” “呃……”裴辞冰难得卡了个壳儿,“没有为什么,天水台对上元节很看重,习惯而已,我总得回来的……”“裴辞冰。”宋怀顾打断他,那一瞬,他的眼神无比冷静,像是一把刺刀,直直插入裴辞冰的心里,“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讲?”裴辞冰心里“咚”地一声跳:“……没有啊,我有什么话要跟你讲?”“真的没有?可你还没有回答我,那天晚上,你在生气什么,在失望什么?”仿佛被人戳到了逆鳞,裴辞冰别开目光,戾气深重:“咱能不能不翻旧账。”宋怀顾只是看着他。裴辞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憋出了一句“靠”:“大过年的,咱不提这些事了行不?饿了,吃饭去。”“你先去吧。”宋怀顾垂下目光,“我有些不舒服,就先不吃了。”裴辞冰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他的脸色难看,目光躲闪,悲伤的情绪在他周身悄无声息地蔓延着,像是陷入了绝境的幼兽,浑身上下散发着抵触的情绪。裴辞冰转身离开了。宋怀顾深吸一口气,双手交握,顶在额前。那张字条其实只有短短一行字,那就是让他用灵力化开,唐梨有话要跟他亲自讲。“怀顾,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怎么下笔,只能以口述的方式跟你讲。你怎么抉择都无所谓,唐姐都支持你。”“……你之前说的幽兰与天水台三人之间的关系,我查了,薄野临也查了,得到的结果有些残酷。幽兰到底是怎么落到姜昭越手里的还没有定论,姜昭越为什么要收裴辞冰和林故渊,目前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有一点能够确定。”“……幽兰生长在万妖城,与其余三家生长于一处,灵力充沛,到了天水台之后,灵力供养其实已经跟不上。不知道是谁做的,用了一个又残忍又阴狠的法子,保住了幽兰的生长。”“那就是,将幽兰的灵根扎到了裴辞冰的灵核里。”“如果我们带走幽兰,裴辞冰灵核必受损害,过量的灵力外溢会导致什么,这个就不用我多说了。”是不用多说了。带走幽兰,裴辞冰会死。宋怀顾睁开眼,唐梨铺垫了那么多,其实就是想说这九个字。裴辞冰会死,源源不断的灵力会扯碎他不堪重负的灵核,他的灵魂会随着这些灵核而支离破碎。没有人知道是谁做的,也难怪,姜昭越会不让裴辞冰接近禁地,他一旦靠近幽兰,埋藏在他灵核内的灵根会躁动不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