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友,恭喜……”
汪虹靠在秦轩的臂弯里,气息微弱,嘴角却硬是挤出一丝笑容。′1-3\3,t·x_t..?c/o.m′那笑容因牵动伤口而显得有些扭曲,但眼中的那份磊落与真诚,却不减分毫。秦轩摇了摇头,没有理会他的恭贺之词,脸上满是郑重之色,沉声道:“胜负已分,先疗伤要紧。”说罢,扶着汪虹盘膝坐下。法力缓缓渡入汪虹体内,如春风化雨般,搜寻并牵引着那些肆虐的的金煞之毒。随着秦轩的法力在经脉中游走,那些细若牛毛的金煞之气仿佛遇到了克星,纷纷被剥离、汇聚,最终被引导向喉间。“噗——”一口暗沉的毒血喷涌而出,溅落在石台上。吐出这口毒血后,汪虹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虽然未见好转,但紊乱的气息却明显平复了下来,不再有崩溃之虞。他颤抖着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丹药服下,一股温润的药力散入四肢百骸,他的脸上这才终于泛起了一丝血色。“多谢秦道友出手相助。”汪虹喘息着,郑重地拱了拱手。稳定伤势之后,两人相互搀扶着走下斗法台。“我送汪道友回去休息吧。”秦轩提议道。“不必了。”汪虹却出人意料地婉拒了,他挣开秦轩的手臂,勉力站直了身体,属于剑修的那份孤傲不允许他在对手面前过度示弱。“些许小伤,不碍事。秦道友,你我后会有期。”汪虹深深地看了秦轩一眼,临行前再次说道:“接下来的比试,汪某会去观战,你可要加油,别输得太难看了。”“一定。”秦轩重重点头,目送着汪虹那虽显蹒跚、却依旧笔直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这便是纯粹的剑修么?胜,不骄;败,不馁。当真令人敬佩。”秦轩心中感慨万千。不过秦轩并未立刻离去,而是又在台下观摩完了剩下的两场比试。将几位潜在对手的手段默默记在心中,这才转身走向传送阵,等待秦文朗归来。秦轩刚在阵前站定不久,一道狼狈不堪的身影便踉跄着出现在他眼前。正是秦文朗。与秦轩的从容相比,秦文朗此刻的状况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那一身原本整洁的家族法袍已然变得残破不堪,衣角被烧得焦黑,胸口处还有几道深可见骨的爪痕,周身气息紊乱如潮,体内法力更是近乎枯竭,显然是经历了一场难以想象的恶战。“文朗族兄!”秦轩见状,赶忙上前一步,稳稳地搀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问道:“此役如何?”秦文朗的嘴唇干裂,脸色煞白,虚弱地喘了几口气,才苦笑着说:“惨胜啊!”“我的对手是巨河林家的林猛,一个专精土行功法的体修!”秦文朗的声音沙哑,断断续续地诉说着,“我与他在台上鏖战了接近半个时辰,我的法术、法器,打在他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他那面土灵盾更是坚不可摧。_k?a.n?s_h`u,p¨u\.*c~o·m¨我所有的手段都用尽了,只能靠着身法与他周旋,一点点消磨他的法力。”“到最后,我二人皆是强弩之末,体内法力空空如也,身上各自都挂了彩。他一拳轰碎了我的护罩,我也一符击穿了他的肩胛……”秦轩一边搀扶着他,一边静静地听着,虽未亲临现场,但从秦文朗寥寥数语中,已能想象出那番鏖战持久、法力耗尽的凶险与绝望。“最后关头,我实在是没办法了,”秦文朗的眼神黯淡下来,“只能假装力竭倒地,趁他以为胜券在握、心神松懈的那一刹那,祭出了叔祖赐下的‘追风逐影针’,这才偷袭得手,险之又险地赢下了这一场。”秦轩闻言,心中一沉。看着秦文朗重伤虚弱的样子,心中不禁叹息:“伤势如此之重,法力神识皆已透支,区区三日休整时间,根本不可能恢复到巅峰状态。看来,文朗族兄的悟道法会之路,怕是要止步于此了。”秦文朗自己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原本因胜利而残存的一丝兴奋,此刻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落与不甘。秦文朗垂着头,神情无比低落。“我自诩家族天骄,炼气巅峰修为,又有上品法器在手,本以为至少能闯进前二十。没想到,这才第二轮,就已是折戟沉沙,甚至要靠偷袭才能惨胜。”这份强烈的挫败感,几乎将他的骄傲击得粉碎。秦轩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带着心灰意冷的秦文朗回到了庭院之中。庭院内已有几位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