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衣!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陆红衣的怒叱恰到好处地响起,她气得小脸通红,杏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x.i~a\o′s?h`u′o\z/h~a+i+.¢c¢o,m^
“姑奶奶我如此器重你,将你带在身边,赐你丹药!你竟敢背叛我,投靠这些反贼?!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李丰衣猛地转过头,看向陆红衣,眼中再无半分恭敬,只剩下刻骨的仇恨和决绝的疯狂:
“郡主!你对我的那点‘恩惠’,与我血海深仇相比,算得了什么?!”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裂般的悲怆:
“朝廷害我家破人亡!毁我前程!这笔血债,谁来偿还?!”
“难道我的父母亲人就白死了吗?!”
“难道我就该像条蛆虫,在这暗无天日的矿场里腐烂一生吗?!”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李丰衣空有才华,却因出身商贾,便被这狗屁朝廷踩在泥里!只有加入普贤教,我的才能才能得到施展!我的血仇才能得报!”
这番控诉,声嘶力竭,情真意切!
连事先知情的陆红衣,都被他眼中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恨意和疯狂震住了,一时间竟忘了反驳,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小嘴微张。+6!吆′看\书.枉/ ?已_发*布\嶵¨鑫·漳_结+
“哼!狼心狗肺的东西!等我脱身,第一个取你狗命!”
陆红衣“气”得别过脸,胸口剧烈起伏,戏演得十足。
“哈哈哈哈!说得好!这狗屁朝廷,早就该反他娘的!”
费承被李丰衣的情绪感染,拍掌大笑,看向李丰衣的目光多了几分认同,“不过想要加入我们,你得通过考核才行,我们普贤教,可不收庸才。”
羊莎眼中精光闪烁。她红唇微启,带着一丝诱惑和试探,将涂着蔻丹的手轻轻按在李丰衣肩上,语气轻柔却暗藏杀机:
“小弟志气可嘉。宋青岩那条老狗死了,姐姐我这里,正好缺一个‘侍从’的位置……不知小弟,有没有兴趣……做姐姐的‘狗’呢?”
她紧紧盯着李丰衣的眼睛,捕捉他一丝一毫的犹豫或恐惧。
“我愿意!”
李丰衣毫不迟疑的回答,这种时候,哪怕迟疑一秒钟,都不是一个合格的间谍该有的表现。
“好!”羊莎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收回了手,“恭喜你,小弟!你通过了姐姐的考验!欢迎加入圣教!以后,就在姐姐麾下效力吧!”
她不是真的想要李丰衣成为她的侍从,先前的话只是考验而己。?墈~书`屋¨小\税!惘` ~罪?芯^章!結,耕+辛?快′
对于狗图腾的神眷者来说,侍从的选择会影响自身修行。 那时,为了任务,只好契约了宋青岩那个废物,现在,她可不想再契约一个还未入品的半吊子。
李丰衣心中巨石落地:命,暂时保住了!
“几位大人!切莫被他蒙骗了!”
就在这看似尘埃落定之时,一首沉默的赫山·驰翔猛地抬起头,脸上带着怨毒至极的冷笑,死死盯住李丰衣:
“他在演戏!他刚才和郡主密谋的一切,我听得清清楚楚!他假意投靠,只为打入你们内部,做朝廷的奸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谎言!”
密室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费承脸色陡然阴沉,如鹰隼般的目光猛地刺向李丰衣:“他说的……可是真的?!”
羊莎脸上的媚笑也瞬间凝固,眼神变得冰冷而危险,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
李丰衣心头剧震,但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那份被“污蔑”的悲愤和难以置信。
他迎着赫山·驰翔怨毒的目光,声音带着被背叛的颤抖和愤怒:
“赫山世子!你追求郡主不成,见郡主对我青睐有加,便心生嫉恨,欲置我于死地!我李丰衣对天发誓,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哈哈哈!”赫山·驰翔发出癫狂的大笑,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指着李丰衣,一字一顿,如同诅咒:
“李丰衣!我赫山·驰翔确实想杀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但这一次,我说的是事实!”
“他!就!是!奸!细!”
陆红衣睁大了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赫山·驰翔!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赫山·驰翔迎着她的目光,眼中只有扭曲的快意和怨毒!
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