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之外?”
慕容南音小脸都皱起来,“什么叫因果之外?你们宁朝人怎么说话这么难懂?”
云慧方丈在一旁听了半日,这会才拂开面前的宣纸,抬头看向秦招月。·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秦施主来得巧,正好有一桩事,你不来找我,我也是要去寻你的。”
云慧一旁柜子里拿了一个卷轴出来,朝着秦招月开口,“下月我要远游一趟,秦老夫人的法事,我怕是不能亲自操持,不过我已经安排了济仁方丈代为主持,您请放心。”
秦招月一怔,下意识点了点头:“辛苦方丈了,难为您有事,还帮我周旋。”
“上回看老夫人的画象有些旧了,这几日我连夜画了一幅新的,届时可能还要辛苦您,亲自挂上去。”
她把卷轴往前一递,秦招月连忙接过,小心放到素心手里揣着。
一旁的温时宜这时才反应过来,“下月是”
她转头看向秦招月,眼神有一瞬间的愣怔,“是你祖母的”
秦招月听出她的未尽之意,缓缓点了点头。
这一下虽轻,落在温时宜心口却象是一记重拳,锤的她整个人都晃了晃,若不是旁边的方嬷嬷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人都险些站不住。?微:¢趣o<§小\说aa网§> ?1|更;新μ$?最?¥快@
她被扶着靠坐在榻边,锤着心口懊悔,“是我对不起老姐姐,这么多年,我不曾来见她不说,竟是连她的日子都记不住了!”
眼见温时宜捶胸顿足,眼框一圈通红,俨然是要痛哭的架势。
秦招月忙上前扶了一把,劝慰道:“老夫人,莫要自责,这些年您也有自己的苦衷,您若是愿意,本月法事,也可以来跟祖母说说话,我想,她一定很想看到你。”
温时宜一双眼泪盈盈地看着秦招月,忍不住伸手拂过秦招月的脸庞,半晌点了点头。
“好孩子”
慕容南音这会也看出来温时宜与秦招月之间的情谊,一时有些好奇,忍不住凑上前问道。
“温婆婆,我之前都没听说你们跟秦家人有来往哎,你跟这个招月姐姐祖母关系很好嘛?”
秦招月一顿。
她只从书中了解过片面的慕容南音,至多不过从她的经历和未曾完结的结局里,窥测她大抵是一个心地善良又性子刚烈的女子。
可等当真接触了,不过这么一息的功夫,她就能对着自己这个刚刚见面的臣子之妻,亲昵地叫上姐姐,可知这位公主当真是平易近人,又心底纯善。¢精-武^暁?税*蛧\ -勉¢费`阅-渎*
原本差点溢出的眼泪,被慕容南音这么一打岔,温时宜又赶紧咽了进去。
笑着跟她解释道:“我跟她祖母是手帕交,也是后来嫁人,操持家业才慢慢疏远了,以前招月还小的时候,她祖母还带她去戎夷”
温时宜一顿,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在秦招月和慕容南音之间逡巡半晌,忽然开口。
“你们少时,可能还曾见过!”
这话一出,整个屋子都静了一瞬,连秦招月自己都未曾反应过来。
慕容南音皱眉思索了半晌,疑惑道:“不对呀,像招月姐姐这般美人,即便少时偶然一见,我也定会印象深刻,怎么”
“公主约莫忘了,你小时候贪玩,跟着你大哥偷闯边境线,深夜失散,惹上了一群野狼”
温时宜意味深长地眼神从沉聿身上滑过,最后落在秦招月身上。
看着她一身锦衣罗裙,端的是秀美温婉,却少了年少在草原上,那抹意气风发的娇艳。
她始终忘不了,那夜狼群迁徙,偏生她得了消息,说图都可能要夜袭周围村庄,为了保护附近的村民,营地里所有能用的兵力全部被调遣去守村。
只留下因着水土不服,还在高烧的秦老夫人,还有年少的秦招月,带着一个更小的沉聿。
温时宜给她留下佩刀的时候,心里还是十万个不放心。
又把自己脖子上的哨子挂到秦招月脖颈上,反复叮嘱,“若是真有什么意外,就吹哨,让猎鹰给我报信,千万千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