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剧烈的心跳共振般传递过来。

"感受到了吗？"她的呼吸带着淡淡的红酒香，"我也因为你在身边而紧张。"

顾羡的指尖微微发抖。掌下的心跳又快又乱，像只被困的雀鸟。这太不公平——苏寒颜永远知道怎么击溃他的防线。前世只要她露出这种示弱的姿态，他就会心甘情愿献上一切。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苏寒颜近在咫尺的脸。她的眼睛在暗处呈现出一种湿润的深褐色，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着顾羡熟悉的、狩猎般的兴奋。

"你明明还在意我。"她突然翻身压住他半边身子，膝盖危险地抵在他腿间，"为什么非要..."

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炸响。顾羡如蒙大赦般抓起床头的手机，屏幕上"魏轻语"三个字在黑暗里格外刺眼。他明显感觉到苏寒颜的身体僵住了。

"接啊。"她声音冷了下来。

顾羡犹豫了一秒，还是划开接听键："轻语姐？"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响，魏轻语的声音带着工作时的干练：“剧本有所改动。明天早餐时讨论？"她顿了顿，"陈导说要加场雨中戏。"

顾羡能感觉到苏寒颜的呼吸喷在他颈侧，带着危险的温度。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好的，明天见。"

电话挂断的瞬间，苏寒颜突然抽身离开。床垫剧烈晃动，她卷着被子滚到最边缘，背对着他缩成小小一团。

他抬起手，在空中悬停片刻，最终只是轻轻拽了拽被她卷走的被角："晚安，寒颜姐。"

回应他的是更用力的卷被子动作，和一声带着鼻音的冷哼。顾羡望着两人之间重新筑起的"高墙"，无声地笑了笑。

这样就好。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至少今夜，他们各自守住了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