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是安渝在异世界陪伴阿爹为国捐躯的将军兄长,当年就是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将阿爹遗言送回来。*k~a¢n^s_h^u^j`u~n·.?c^c\
“安儿,好好活着。”
他们二人的遗言,皆为她的名字。
起初谈之鸣发来消息的时候,她还不知道他是谁。
不过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发了一张照片过来,配文:谈之鸣。
看脸她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你为什么来找我?”
“是有个女人让我来找你的。”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安儿。”
安渝很难相信,但也不得不相信。
那个女人应该就是系统了,贪图男色的很。
安渝将他推荐给了徐导。
现在也不知道他们谈得怎么样了。
安渝点开谈之鸣的微信,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安渝:“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几分钟后,手机响。
谈之鸣:“彻底放下安佳后。~小¢税·宅~ ¨蕪!错~内!容/”
安渝:“命运可真够残忍的。”
谈之鸣:“我找了你很久很久,久到我都快忘记了大将军说的话了,久到我已经忘记了你。”
安渝:“阿爹和阿娘,肯定也忘记我了吧。”
谈之鸣:“嗯。不过,他们现在在的那个时代没有战乱,续了前缘,很幸福,请你放心。”
安渝:“他们有自己的小孩子了吧?”
谈之鸣:“一儿一女。”
风吹过阑珊,卷起安渝的裙摆。
一滴泪高高地落下。
她快速擦去残留在眼下的泪痕,关掉了手机。
安渝背过栏杆,仰头,看着被房檐切成一半的晚霞。
她的记忆太长了,长到时间的灰尘都铺不厚。
她的记忆太多了,多到像沙漏里的沙砾,两端循环往复。
“安儿,你要笑,这样命运才不会觉得你好捉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哀家教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
谢岐泽的公司没了,豪宅也没有了,新买的房子还得低于市场价做二手房买出去。+齐!盛?晓`税~网! `更^薪~嶵-全¢
他去申请了破产,还要还上千万的债务。
谢岐泽经受不住打击,住了院,曾经一口一个安董事长的狗腿子们避而不见不说,还要反过来嘲笑他的卑劣。
曾经说他有勇有谋,现在说他吃绝户卑劣。
原来人心极暗,竟如千千万万的利剑,将他剥皮削骨。
也致使妻女被周遭人看不起,唾骂。
谢佳也彻底被经纪公司放弃,雪藏。
此时此刻的谢岐泽才明白安渝所说的,地狱是一种状态。
是什么意思。
身体没有遭受上刀山下火海的酷刑,但精神却从高处掉入深渊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惊慌和无助。
更重要的是,安渝如今使用的手段,就是谢岐泽当年对前妻使用的手段。
她财大气粗,散尽千金,让谢岐泽和妻女完全找不到一份他们想要的体面的工作。
这就是安渝送给他的地狱。
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谢佳每天都在哭,微信里,以前在一起整天出去吃喝玩乐的好友基本都将她删了。
前任谈之鸣的电话,她怎么都打不通。
她还不知道对方已经换掉了手机和手机号码,注销了所有的网上账号。
铁了心的要跟过去彻底再见。
穿惯了名牌的谢佳妈妈为了生活,不得不变卖首饰包包,穿着几十块钱一双的平底鞋踏入异味冲天的混乱菜市场。
“你可别卖,等我有钱了就来赎。”
“行行行。”
谢佳妈妈拿着变卖首饰包包的钱,买了大鱼大肉。
但很快,她就吃不起了。
谢岐泽因为受了刺激住院,花了很多钱,到半夜因为没有钱缴费,不得不提前出院。
他们住进了安渝和妈妈曾经住过的廉价出租房。
地点不一样,空间不一样。
但炼狱般的精神折磨,是一样的。
安渝和妈妈物欲低,相对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