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
沉霜宁并不知这意味着什么,却莫名有种不安。
用完早膳,二房尤氏便来兰园看望沉妙云。
尤氏关怀她两句后,疑惑道:“以往你来国公府,姑爷恨不得鞍前马后,怎么今儿就你一个人来了?这都这时辰了,也不见他来接,莫不是你们拌嘴了?”
沉霜宁正坐在树下的秋千上,听到尤氏问话,便抬眸看了过去。
只见沉妙云温声笑道:“没有的事,他忙着应酬呢,一会儿我自己回。”
尤氏这才道:“没吵架就好,他若敢让你受半点委屈,你只管回来,娘给你做主。”
沉妙云笑了笑,没有言语。
尤氏心里总觉得女儿是跟夫君闹了别扭,又絮絮叨叨说了些赵黎安的好处,想劝劝女儿。
沉妙云却不乐意听了,她忽地起身道:“阿娘,我要回去了。”
她还要回去收拾赵黎安的烂摊子。
谁知就在这时,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通报。
“不好了,不好了,少夫人!”来的是沉妙云身边的丫鬟彩霞。
尤氏见她这般咋咋呼呼,顿时沉下脸呵斥:“慌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彩霞素来怕尤氏,被这么一训,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才带着哭腔道:“少夫人,姑爷姑爷他被抓到镇抚司去了!”
尤氏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声音都变了调:“什么?!”
沉霜宁听到“镇抚司”时,眉心一跳,从秋千上站了起来。
“杀千刀的,镇抚司那群疯狗抓贤婿做什么?!”尤氏又惊又怒,骂骂咧咧。
先是抓了沉魏在先,而今又抓了赵黎安,尤氏对镇抚司的意见可不是一般大了,整张脸扭曲得没了素日的端庄。
沉妙云脸色也并不好看。
彩霞又道:“不过姑爷已经出来了,只不过”
尤氏瞪着眼,催促道:“只不过什么?赶紧说啊!”
彩霞道:“姑爷在镇抚司受了刑,好象伤的不轻。”
之后沉妙云便匆匆回去了,尤氏也跟着离开。
兰园里只剩下沉霜宁。
没多久,阿蘅从外面回来,沉霜宁急忙问:“打听到什么没有?”
阿蘅神色古怪道:“好象是镇抚司怀疑赵黎安在那宅子里私藏禁物,就将他抓走了,更怪的是,半夜时分,城西那处宅子突然起了火,烧了整整一夜,我刚去瞧了眼,早就烧得什么都不剩了。”
沉霜宁微微皱起眉,直觉告诉她这绝非巧合。
她在院中的玉兰树下踱步,思绪飞速转着。
她才刚从赵黎安的宅子离开,转头赵黎安就被抓了,萧景渊还凭空安了个“私藏禁物”的罪名。这么看来,对方分明早就派人在暗中盯着她了!
可萧景渊为何要抓赵黎安?是为了替她出气吗?
如今萧景渊对她的确多了几分不同以往的心思,可这点微薄的情意,还远不够让他冒着得罪忠勇侯府的风险来护着她。
这也不象萧景渊的行事作风。
多半是为了谢临吧。
若是赵黎安背地里干的勾当传扬出去,受牵连的必然是她的名声。即便谢临不在意,谢家其他人怕是也会对此颇有微词。
沉霜宁思绪又转回“萧景渊派人盯着她”的事上面。
也不知他是哪里又不放心她了,看来近日行事要小心点才是。
赵黎安受伤,沉霜宁并不打算去看望。
沉妙云回到忠勇侯府,还未走近寝居门口,就听见了赵黎安鬼哭狼嚎的声音。
她在门外停了停,才推门走进去。
赵黎安正裸着上半身,趴在榻上,后背满是一道道狰狞的伤口,瞧着吓人,实则不过是些皮外伤。
可对赵黎安这种自幼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来说,这点伤也足够让他受折磨了。
最严重的还是他的右手,是硬生生被掰折了,至少半年内别想再握笔作画。
“云儿,你终于回来了。”赵黎安忙用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