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姜绎去了其中一家酒楼巡查,正好就碰到酒楼里的小二过来用打听到的消息换钱,也就顺带着听了一耳朵。.齐_盛.暁!税`蛧¨ /免¢废\越,犊~
“安国公府的大管家今儿吃醉了酒,不仅打赏了小的二两银子,还说了几句醉话,说是安国公府总算是缓过劲儿来了,还说明儿要代安国公送一位来自荆州的客人离京……”
“国公府的这位大管家平时可是再吝啬不过了,往常别说是二两银子了,就算是一个大钱都舍不得打赏的!”
“咱们这些人可都知道,安国公府从年前就日子不太好过,连主子们都节衣缩食呢,更别说是国公府的管家了!”
小二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子“这里面肯定有问题”的意思。
姜绎那时候听了这话,其实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安国公府也是老牌勋贵,底蕴深厚,就算一时亏了些,说不定是从别处找补回来了,倒也不算奇怪。
比起这个,姜绎其实对这小二更感兴趣。
他觉得,这个小二对这种不寻常的事如此敏感,倒是挺适合将之吸纳到仪鸾卫里来的。+小`税^C?M·S- ^首`发^
姜绎也确实这样做了。
现在那家酒楼负责汇集、整理消息的,就是这个得了姜绎赏识的小二。
姜绎朝着姜娆摊了摊手:“后来荆州的事传回京城,我也就想到了那日听到的消息,正好就将这事与安国公府对上了号……”
姜娆:……
这样说起来,安国公府也确实有点冤枉就是了。
谁能知道,国公府的管家在外面的几句醉话,竟会成为姜绎查到安国公父子身上的一个引子呢。
当然了,就算没有这位大管家的醉话,等到钦差将荆州那几名涉及到粮仓贪腐案的官员押解进京之后,安国公父子同样逃脱不得,那位大管家只不过加快了安国公父子落网的速度而已。
姜绎轻轻一笑:“外人都道我是为了之前安国公府设局算计姜家一事,所以才故意构陷安国公父子,从而报先前的一箭之仇……”
“故意构陷没有,但选了安国公父子点燃你上任的第一把火,那也一定有点趁机报复回来的想法吧?”姜娆道。
不用说也知道答案了。~嗖¢艘`暁^税`蛧? /追·醉^歆·璋-节?
兄妹俩相视一笑。
穆珩就是在这个时候站到了姜娆和姜绎之间,将兄妹俩的对视阻隔开来的。
姜绎:……
有时候,他是真的想剖开这人的脑袋,看看他脑袋里都装的是什么。
他是这样想的,也真的这样问出来了。
就见着,穆珩这厮深情款款地看向姜娆,道:“这还用问么,当然装的都是阿妩!”
姜绎:……
牙都给酸倒了好吗?
他没好气地朝着穆珩摆了摆手:“滚滚滚,赶紧给我滚,再见着你这张脸,我可不确定会不会真的给你两下!”
穆珩颇为自得地扬眉一笑:“大舅兄,你自己也有媳妇啊,你尽管在我们面前与嫂子恩爱啊,我们都不会介意的!”
姜绎气的后槽牙都给磨响了。
他是正经人,与穆珩这种向来拿肉麻当有趣,还从来不吝于在旁人面前秀恩爱的人不一样好吗?
以为谁都像他一样有那么厚的脸皮吗?
“赶紧滚吧你,要不然我可不确定会做什么!”姜绎道。
然后,穆珩脸上笑意更盛。
“大舅兄……”穆珩道,“虽然咱们都是一家人,按理说不应该分什么彼此的,但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在我们家了?”
姜绎:……
真是,被穆珩这厮气得都失去理智了!
看着姜绎气急败坏离开的背影,姜娆和穆珩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姜绎这时还没走出多远呢,听到这夫妻二人的笑声,脚步都快了许多,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穆宅。
笑过之后,姜娆才瞪了穆珩一眼:“我哥虽然蔫儿坏,但要论脸皮,他可就远不如你了,你别老是欺负他!”
穆珩一脸的委屈:“阿妩,你看我满心满脑子装的都是你,你却偏心大舅兄!”
一副“你不好好哄哄我,我就要哭给你看了”的表情。
姜娆:……
嗨,遇着这种脸皮有点厚,还总爱冲她撒娇的男人,她能怎么办呢?
当然,只能哄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