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若芸听到这话,二话不说扔了手中油腻的鸡翅,胡乱在裤腿上蹭了两把油。~艘?艘!晓?说`惘, /追?醉`辛?章′結-
扯着阮安安衣袖低声道:“安安,别啊!你怎么能真让她搜呢?”
自己兜里的东西的确不怕搜,可那要命的字典就在阮安安的帆布包里躺着呢!
她们才刚认识半天,她就为了她,把自己填进去?
这恩情也太大了!
不行,她不能让她这么做!
朱尧尧看着高若芸慌乱的模样,嘴角得意地往上一撇,“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高若芸刚想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阮安安拍了拍她的手,看向朱尧尧:“你管我怕不怕?我就问你,敢赌不?”
朱尧尧腰杆一挺,仿佛拿住了铁证。
“有什么不敢赌的?不就是一人一千块吗?谁赖谁是王八蛋!搜!”
旁边的小队员闻言眼睛一亮,搓着手上前:“队长,搜吧?”
潘伟心里那叫一个苦啊,阮安安前头才帮他解了围。
这转眼就要搜人家,不成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了?
虽说这年头风声紧,条条框框多,可谁背地里没点不合“规矩”的小九九?
眼前这朱尧尧,仗着家里有点背景,得理不饶人,简直把他这个小小的治安队长架在火上烤。
潘伟还在犹豫,阮安安已经开口了,“潘队长,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您尽管搜!”
这句话给潘伟吃了个定心丸,他咬了咬牙:“那……得罪了!”
一挥手,示意队员动手,自己也硬着头皮上前。?我_得*书^城! ·哽,芯`嶵¨全′
阮安安顺从地让开位置,还顺势把眼眶发红、满眼写着“忘恩负义”的高若芸轻轻拽到身后。
借着身体的遮挡,高若芸帆布包里的硬壳笔记本顺势收到空间里。
小队员兴冲冲地开始翻检两人的行李,仿佛翻的不是东西,而是功劳簿。
阮安安冷眼旁观。
若是在2025年,谁敢这么翻她私人物品,她能告到对方倾家荡产!
可这是1970年。
一脚踏进了这个时代,还抱着那套“人权尊严”,那就是十足的蠢货!
她做编辑时总告诫作者:穿书主角,头一条就是入乡随俗。
尊严?那是站在高处才配谈的东西!
从海市到南沙岛,还得两天两夜。
不如趁这机会,彻底断了朱尧尧的后招!
顺便……还能从这大小姐身上狠狠刮下一层油水。
阮安安心里的小算盘拨得噼啪响,高若芸却生怕下一秒就掏出那本“催命符”。
十分钟过去,空气静得能听见针掉地。
小队员把所有东西的检查完毕后,愤怒看向朱尧尧。
“朱同志!你怎么能假举报呢?阮同志和高同志的行李,我里里外外翻了三遍,别说鸟语词典,连个带洋码的纸片都没有!”
“不可能!”朱尧尧尖叫一声,一把推开队员,扑到那堆行李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东西呢?!我明明看到那本书了!肯定藏起来了!”
队员被她推得一个趔趄,火气也上来了,哗啦一下抖开阮安安的挎包,把里面的书“啪啪”拍在桌上。~微_趣-晓*说¢ *蕪\错!内\容·
“书?有!《毛选》《抗战烽火》《革命赞歌》朱同志,您睁大眼好好看看!这三本,哪一本是您说的‘违禁书’?您指出来,我立马上报!”
朱尧尧像被掐住了脖子,脸涨得通红。
这三本书,本本都红得烫手,谁敢说是“禁书”?
“你就是找的不仔细,我自己找!”
她不死心蹲下身,把桌板底下、包着海绵的座椅缝隙。
甚至整个车厢角落都仔仔细细摸了一遍。
阮安安看着她这副上蹿下跳的模样,心里直犯嘀咕。
徐晏丞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好好一个干部家庭出身的姑娘,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折腾得像只炸了毛的红毛猴?
高若芸心里此时也犯嘀咕,悄悄捅了捅阮安安的腰,满是后怕和惊奇地问道:“安安姐……那东西……你藏哪儿了?”
阮安安冲她狡黠地眨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嘘……姐会变戏法儿。”
朱尧尧搜遍了车厢每一个角落,还是一无所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