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丞的母亲……临终前,难道就没给儿子留下只言片语,或者什么信物吗?”
“他这些年驻守海岛,私下里肯定没少寻找外祖家……是一点线索都没摸到?还是……”
“姑娘!板车借来了!”王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玩意儿,你会蹬不?比板车轻省点儿!”
见王妈推着一辆半旧的“大铁驴”吭哧吭哧地过来。
阮安安换上笑脸迎上去,“哎呀!会会会!这可比牛车马车强太多了!”
说完,她装作随意地开口:“对了婶子,这院子……我能长租不?”
“长租?租多久?”王妈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你能租起吗?”
阮安安从针织挎包里掏了掏,掏出了四百块钱,眼巴巴的看着王妈,“一个月六十我肯定租不起,一年四百,你看行不?海岛那地方不好住啊,我寻思等我男人出任务了,我就来闽市住住。我就这点家底了,婶子,您行行好?”
“四百块?!”王妈看着那厚厚一沓钱,眼珠子都快黏上去了声音都激动得发颤,“行!行行行!太行了!姑娘你可真是个爽快人!”
一年四百,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谁不要,谁是傻子!
阮安安趁热打铁:“那咱们立个字据?双方按个手印?您把钥匙给我,也放心?”
王妈把阮安安拉到一旁,低声提醒道,“行!但说好了啊,这屋主不知道哪去了,你住进来对外就说是屋主海市的亲戚,免得给咱俩都惹上祸端。”
投机倒把加侵占房产的罪名,她可担不起!
两人压低声音聊着,却不知道大门外的军绿色身影已经将她们的对话听了个一字不漏。
徐宴丞是跟着阮安安来这的,唯一错过的,是阮安安从狗洞里掏出锦盒的那一幕。
他刚才瞥见阮安安跑到墙角蹲下,还以为她要解手。
军人骨子里的教养让他立刻背过身去回避了。
抬头看着那块油漆剥落、字迹模糊的旧匾额。
自嘲的苦笑在徐宴丞冷峻的嘴角蔓延开来。
查了好几年,查了个寂寞!
原来不是闽市姬柳街39号。
而是闽市姫柳街39号!
“姬”与“姫”,一笔之差,意思却天差地别。
当年他找到姬柳街的时候,那条街整个都已经拆迁了,所以线索也就断了。
谁能想到,阴差阳错,竟被他的小媳妇……找到了?
徐晏丞望着紧闭的大门,心头涌上难以言喻的暖流和悸动。
媳妇……还真是他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