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挨我那顿揍了!这笔记可真是……太好了!”
“嘿!你这死丫头片子!”朱尧尧刚下去的火气“噌”又上来了。
“合着我来递橄榄枝,还得听你数落是吧?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好了好了!我的两位姑奶奶!”
阮安安一看苗头不对,麻利地把油纸包里的烧鹅撕开塞进高若芸的嘴里。
“过去的事儿翻篇了,来来来,尝尝这烧鹅!”
高若芸啃着香喷喷的鹅腿,心里那点疑惑还是没散,眨巴着眼睛问朱尧尧:“哎,你……你怎么突然转性了?太阳打西边出来?”
朱尧尧动作一顿,哼了一声:“阮同志给的药膏……还挺管用。我朱尧尧也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而且……”
她脸上露出悲愤的神色,“徐宴丞就是个负心汉,根本不值得我喜欢!”
“对!太对了!”这话简直说到高若芸心坎里去了,“那男人就是个臭鸡蛋!里外都馊了!”
朱尧尧跟着附和:“你们是不知道,他刚从前线下来那会儿,半条命都没了,昏迷了小一个月!医院里端屎端尿,可都是我……咳,我们这些医护人员一把屎一把尿伺候着!”
“结果呢?人好了,官升团长了,翻脸不认人了!虽说……咳,我俩是清清白白啥也没有,但好歹照顾他那么久,没功劳也有苦劳吧?这男人,心肠硬得跟石头似的!我真恨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他了?”
阮安安正撕着鹅肉的手停住了,惊讶地问:“他真的去军区告状了?”
朱尧尧想想就来气,接过鹅肉就咬了一大口,“没错,要不是我爹妈那点老底子撑着,加上我自己也立过功,这回背个处分都是轻的!”
高若芸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是,我们女人打架,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还去告状?丢不丢份儿啊!”
“他告的是你舅舅!”朱尧尧没好气地补充了一句。
“什么?!”高若芸这下彻底炸了,手里的鹅肉都忘了吃,“我都没好意思去跟我舅提这事,他倒先去告了?!”
她气得小脸通红,一把抓住旁边阮安安的手,“安安!离!必须离!这种招蜂引蝶,还爱打小报告的臭鸡蛋不能要!赶明儿我找我舅,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朱尧尧立刻附和,“没错!离!臭男人,没格局!小家子气!”
阮安安看着眼前突然同仇敌忾的两人,有点懵。
不是?
徐晏丞这万人迷,怎么转眼就成了万人嫌的“臭鸡蛋”了?
从吐槽徐晏丞到交流小道消息,高若芸和朱尧尧达成了革命共识。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为了个里外都馊的臭鸡蛋争风吃醋太跌份儿!
所以,她们握手言和了!
夜半时分,军区招待所门前静悄悄的。
阮安安缩着脖子,终于等到了徐晏丞高大的身影。
男人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分明。
阮安安看着他棱角清晰的侧脸,想起白天那俩人对他的评价,忍不住促狭地开口:“徐团长,你知道啥是‘臭鸡蛋’吗?”
“知道。”徐晏丞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她微微发抖的肩膀上,眉头微蹙,“冷吗?”
他下意识想解自己的军装外套。
“不冷,跟我走!”
阮安安没接他递外套的动作,反而从背后“抽出一把折叠铁铲,不由分说塞进徐晏丞手里。
“走,带你挖宝去!”
徐晏丞掂量着手里沉甸甸的铲子,“挖宝?”
“去了你就知道了!保管是好东西!”
阮安安卖了个关子,转身就钻进胡同,徐晏丞只得跟上。
两人在寂静的街道上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丞宅。
阮安安屏住呼吸,集中精神用意念沟通空间。
[检测到东南方向五米处有宝物]]
一个只有她能看见的、微弱的荧光箭头出现在视野里。
她顺着箭头指向,走到院子东南角那棵虬枝盘结的老槐树下,用脚尖点了点树根旁松软的泥土:“就这儿,挖吧!”
语气带着点小兴奋。
徐晏丞:“……”
他看看铲子,又看看一脸笃定的阮安安。
脑子里突然闪过前台军嫂的“追媳妇秘籍”。
一靠花钱,二靠使劲儿!
这不就是使劲儿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