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阮安安时,立刻又换上了春天般的温暖笑容。
“阮同志啊,你能来咱们南沙岛,可是岛上妇女儿童的大福气啊!”
阮安安彻底懵圈了:“刘大姐,您……您这太抬举我了……”
这热情,她有点……害怕?
“刘大姐,我们先走了!”
徐晏丞赶紧拉起还处于震惊状态的阮安安,几乎是“逃”出的民政部。
刘大姐的声音还在身后,“徐团长,你格局不行哦!”
徐晏丞无语了。
天理何在!
领个证跟抢亲似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结婚照放进军绿色挎包最里层,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阮安安忍不住扯了扯徐晏丞的袖子,狐疑地上下打量他。
“徐晏丞,刚才那位刘大姐是不是打你主意?”
“噗……”徐晏丞被她这清奇的脑回路逗乐了。
阮安安看着他难得开怀大笑的样子,一时竟有些晃神。
徐晏丞笑够了,才敛起神色,解释道:“她不是打我的主意,是打你的主意。”
说着,他目光投向远处略显简陋的民居,语气沉了下来。
“南沙岛解放得晚,岛上不少渔民,思想还停在老黄历里。觉得女娃生来就该围着锅台转,伺候男人生儿子。十四五岁嫁人的比比皆是,好多女人活一辈子,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全。”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敬意:“岛上的军属嫂子们不忍心,各种游说居民将女娃送去学校,还给念过高中的女娃安排工作,可……一直收效不大。”
他看向阮安安,眼神复杂又带着光:“你在火车上干的那几件事在岛上传遍了!她们把你当成救星了!想着让你去她们那儿当老师,当妇女主任,她们是想……让你给岛上的女娃娃们闯条路出来!”
阮安安的脚步,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她怔怔地望着徐晏丞,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以前她只觉得当兵的保家卫国伟大。
没想到这些默默无闻的军嫂,竟然也在打一场这么艰难的仗……
怪不得高若芸那丫头,喊口号说要建设南沙岛时,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
原来这“建设”二字,分量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