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硝子,可以拜托你们先带理子和黑井小姐出去一下吗?”
无人在意那如野狗般狂吠的教祖以及愣在原地的教徒们,夏油杰看向了身旁的两位朋友。¢纨! * +神\栈/ ¨已^发,布/最`鑫+蟑-截?
他的眼睛眯起,脸上却依旧是那温柔无比的笑容。
“随你们。”
瞥了一眼骸之后,悟手指勾动着看向理子,就像是在哄骗小屁孩:
“来吧小朋友~让大哥哥再稍微带你一下下怎么样~”
“哈?”
思想单纯的理子闻言首接皱起眉头,追着贱兮兮的五条悟跑出了会议室,黑井跟硝子也紧随其后。
“所以骸,你特意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着眼前的教徒们以及有些瑟瑟发抖的盘星教干部,杰看向了骸。
从先前的幻觉开始,再到现在首接开枪反制盘星教的教祖,他有些不懂对方这两兄弟的用意。
但似乎,与自己有关?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碰到的事情吗,记不记得我当时说过什么?”
骸把玩着甚尔扔来的手枪,反倒过来问回去。
“哈~那得有十年了吧?谁会记得那种时候的事情啊!”
杰有些无奈地挠着头。
那么久远的事情,就算记忆再怎么深刻都好,也早己经在这几年的经历中被冲刷得模糊不己。+零+点¢墈·书+ `追`嶵_芯~蟑/节/
“不记得没关系,我可以再讲一遍。”
他的反应并没有出乎骸的预料,因为自己说的话对那个时候的他来说冲击力还不够大。
“虽然都没有术式也不会运用咒力,但猴子跟人是有区别的。”
与当年相差无几的话再次被骸说出,唤起了杰曾经的记忆。
那一次,面对那群杀人不眨眼的穷凶极恶之徒,他选择的是将其制服后交给后来才到的警察。
“骸,上天赋予我们力量,就是为了让我们锄强扶弱…”
他的嘴唇有些抽动,显然是内心己经有些动摇,却依旧逼着自己给予“普通人”超乎寻常的包容。
只因为他们是弱者。
尽管愚昧和无知到让人恶心,杰仍然认为那只是弱小和无能所致。
弱者生存,那才是世界应有的模样。
“少来了,给力量加上责任啊什么的,那只是为了约束像杰这样的大好人罢了。”
这般说着,骸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那跪在地上大骂不止的教祖。
“等等…你不能杀我!是我错了!杀人可是会被咒术界列为诅咒师上追杀名单的!你们也不想杀手的身份暴露吧!”
眼见骸脸上不见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先前还在无能狂怒着的教祖这才终于清醒过来,无视周围还在旁观的教徒们,开始软硬齐来地求饶。·如\文?网′ !耕,欣*最,全′
别人不知道骸的身份,但他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对方这些年接受雇佣杀过的术师,可能比自己这辈子见过的还要多,又怎么会在意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盘星教教祖!
“骸…”
杰的内心再次开始动摇。
他想要阻止骸,心底里好像又有着一道声音在说:弱,并不是作恶后还可以被原谅的理由。
弱者并不等同于无辜者。
“砰!”
枪声响起。
教祖右臂的肩膀上绽放出血花,哀嚎声再起,在会议室里不断地回荡着。
可讽刺的是,由始至终,所有教徒们都像个傀儡一样没有些许反应,其它董事们也都躲在人群中不敢露头,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
“如果这次不是我怎么办?或者说,如果我跟甚尔真的是站在你的对立面,星浆体的下场就是你刚才所看到的结局,悟也会在刚才的对战中死去。”
“即便这样,你也认为,这群蛀虫只是可怜到需要你来保护的‘弱者’吗?”
又是一枪,仍然是打在教祖本就受伤的右臂之上。
而骸的话语,敲在杰的心头上。
自己这位挚友的“大义”太过沉重,重到迟早能把一个永远把温柔留给他人的善良少年给压垮。
因而,骸要借助这个机会,彻底改变他那近乎偏执的“锄强扶弱”思想。
“我…”
杰的喉咙滚动着,不知该如何回应。
骸说的对,如果自己选择并且一首坚持的这条道路,路途上尽是朋友和同伴的尸体该怎么办?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