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回过头扯出一个笑来。

苏覃将情绪掩盖住，叹口气，“为什么要道歉呢？”

黎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许是因为在她心底苏覃一直是儒雅矜贵的，他本应该在光鲜的地方受人尊重，而不是陪她将自己屈尊在这般情境中。

也或许是因为这个地方见证过她曾经的懦弱和不堪，所以眼下带着苏覃来不自觉的有些局促。

苏覃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世人皆凡人，凡人皆辛苦。”

他温热的掌心只停留了片刻便极有分寸的收了回去，黎初瞪着眼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苏覃这是拿着她当孩子哄吗？！

看着面前女子气鼓鼓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模样，苏覃愉悦的笑了，拉着她走进破败的小院子，“你不觉得这里的植物生命力旺盛到古怪吗？”

这么一提，黎初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到这个院子里。

她在这里生活了很久，记忆中这里并没有这么杂乱，可眼下这个院子里植物茂密的惊人，就连她前两年离开京城去战场时种下的一颗桂花树苗现在都茂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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