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长抬手按住激动的老汉,示意周忠继续。′咸,鱼+墈·书+ \毋^错.内!容?
田春芽抱着胳膊看戏!
今天可以吃瓜吃到饱了。
她回去后,一定把这里的事情都说给三个孩子们听一听。
惊醒她们:这个世界上好人多,坏人也很多。
以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周忠得了鼓励,声音越发亢奋:“第二条!你强占李木匠的宅基地!
就因为李木匠不肯把闺女嫁给你那个傻侄子,你趁着他去邻村做活,连夜带人扒了他家三间瓦房,还放话说谁敢帮忙就打断谁的腿!
最后李木匠被逼得带着全家逃荒,至今杳无音信!”
“那是他家欠了队里三年的工分!”
周富贵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按规矩就该收回宅基地抵账!”
“规矩?你的规矩就是抢男霸女!”
周忠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全是癫狂。`幻-想?姬/ `追?醉?歆/漳?踕-
“第三条,你儿子周强糟蹋了邻村的傻丫,你塞给傻丫爹妈二十块钱就想了事!
后来傻丫跳河死了,你怕事情败露,连夜让人把尸体绑上石头沉进了黑龙潭!
要不是我当年给你抬过石头,还真不知道这桩龌龊事!”
这一下,议论声压不下去了,周忠还在得意洋洋,却不知道,他无意间也给自己加了一桩罪!
他成为了第二起杀人案的帮凶。
这话一出,连围观的村民都倒吸一口凉气。有几个年纪大的妇女捂着嘴直落泪,傻丫当年长得虎头虎脑,常来村里串亲戚,谁能想到是这么个结局。
赵红攥着拳头的指节泛白,原来这村里藏着这么多屈死的冤魂。
她现在不想打断周忠的发言,她要让他自掘坟墓。
这不,刚刚,他又承认了一桩罪行,傻丫死了,他帮忙沉潭了!
赵红在内心疯狂的大笑!
张队长身边的年轻警员飞快地在本子上记录,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萝?拉+小-税, ^蕞?新?彰′结*哽*辛^筷+张队长沉声道:“继续说。”
“第四条!” 周忠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
“你私藏军火!前年冬天从山匪手里买了两把土枪,就藏在你家炕洞最深处!
你还教周强打枪,说迟早用得上!”
田春芽挑眉,这村长野心不小啊。
她瞥见赵卫国和他的兵儿们,悄悄摸向腰间的配枪,看来是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这是军人的应激反应,有危险的预感,就会把手放到枪上。
周富贵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扯着嗓子喊:“血口喷人!我那是打猎用的鸟铳!公社批准过的!”
“批准?批你娘的腿!”
周忠啐了口带血的唾沫,“那枪能打穿三指厚的木板!去年陈猎户撞见你用那枪打野猪,你怕他泄密,故意把他引到野猪窝里,眼睁睁看着他被拱死!这第五条罪,你认不认?”
人群彻底炸开了锅,陈猎户死得蹊跷这事村里人早有耳闻,没想到竟是周富贵下的毒手。
几个跟陈猎户相熟的汉子已经红了眼,若非被警员拦住,怕是要当场冲上去撕碎周富贵。
王婆子不知何时停止了挣扎,瘫在地上直翻白眼,嘴里还嘟囔着:“造孽啊…… 都是报应……”
周忠像是没听见周遭的骚动,只顾着一股脑往下说:“第六条!你勾结黑煤矿的把头,每年都要送三个壮丁过去!
去年是二柱子、老蔫和狗剩!
你说给他们找了挖煤的好差事,其实是一个人卖了一百元!
我帮你抬过二柱子,他是被你灌了蒙汗药才抬上车的!那黑煤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去了就没见回来过!”
赵红捂着嘴,一边笑一边哭,不用报她的仇,这个憨货已经挖坑把自己埋了。
“你有证据吗?” 张队长突然发问,眼神锐利如刀。
“有!”
周忠急声道:“每次都是月圆之夜在鹰嘴崖交货!
那把头脸上有块刀疤,说话带山西口音!
二柱子娘给过我一双布鞋,让我帮忙打听儿子下落,我…… 我当时不敢说啊!”
他说着竟呜呜哭起来,哭声里满是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