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而温暖的声音,带着一丝感谢的笑意。?x·g+g¢d+x~s\.?c~o,m′“一号哨位,除夕夜在岗位上的坚守,辛苦了。”
“指挥中心代表全军区的同志向哨兵同志表示感谢,同时也祝哨兵同志和全军区的同志们新年快乐。”
罗镇岳的身体站得笔直,即使对方看不见,他的姿态依旧一丝不苟。“报告指挥中心,一号哨位一切正常,营区有我,请同志们放心。”
“感谢哨兵同志的坚守!”
简短的通话结束,罗镇岳挂断了电话。
哨塔内再次恢复了寂静,只有寒风掠过窗棂的呜咽声。
林默放下望远镜,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
“罗叔,说真的,我以前觉得站岗挺酷的,现在觉得挺孤独的。”
“孤独,是这身军装的一部分。”罗镇岳重新拿起望远镜,视线投向远方的黑暗,“但你也要记住,我们守着的,是身后的万家灯火。每一份孤独,都有它的重量和意义。”
林默没有再说话。他看着罗镇岳坚毅的侧脸,看着窗外那片无垠的黑暗,心里那点因为算计而滋生的沾沾自喜,此刻被一种更厚重的情感所取代。
两个小时的岗哨时间,漫长得象一个世纪。
当换岗的士兵踩着晨曦前的微光登上哨塔时,林默感觉自己的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接下来的几天,林默彻底体验了一把军营生活。
他跟着士兵们一起出早操,在食堂里抢饭,去训练场看他们进行格斗和射击训练。
这里的每一天都过得简单、规律,却又充满了力量。
那种纯粹的,属于男人的热血和汗水,让林默感觉自己那颗被社会规则浸泡得有些油滑的心,都跟着被清洗了一遍。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年初七,假期结束的日子。
这天上午,林默正帮着炊事班剥蒜,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擦了擦手,掏出手机,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喂,你好。”
“你好,是林默先生吗?我是羊城市局的王腾。”
林默剥蒜的动作停了下来。“王队,你好,有事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王队似乎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才继续开口。
“是关于莫卫东那个案子的。”王队的语气很公式化,但林默能听出一丝无奈和歉意。“今天我们法制科把案卷驳回来了。”
林默的心沉了一下。
“理由呢?”
“证据不足。,w′u+x?i¢a+n+g′l`i-.,c¢o!m`”王队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疲惫,“对方请了个很厉害的律师,抓住肖张的军人身份不放,反咬一口,说莫卫东是被胁迫的,刀是你们栽赃的。法制科那边顶不住压力,而且。”
对方没有再说话,但林默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林默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所以呢?”
“所以人,今天早上已经办完手续,被释放了。”
“知道了,谢谢你,王队。”
林默平静地挂断了电话,将手里那瓣剥了一半的蒜扔进盆里。
他没有愤怒,也没有意外。
相反,他的嘴角甚至微微翘起,露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很好。
高家,我真得给你们点个赞。
说实话,要是这样乖乖就范了,我反而不开心了。
他拍了拍手上的蒜皮。
给老班长说了一声。转身走出了炊事班,径直朝着罗镇岳的办公楼走去。
罗镇岳的办公室里。
林默将刚才的通话内容复述了一遍。
“人放了,理由是证据不足。”
罗镇岳正在批阅文档,听到这话,手里的笔猛地一顿,在文档上划出了一道刺眼的墨痕。
他抬起头,脸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