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缓缓睁开了双眼,可眼前没有之前的富丽堂皇,只有一片漆黑的天空,偶尔几颗暗淡的星星嘲笑地看着那个四仰八叉的男人。.k·a¨n¢s·h¨u_j*u+n/.*n+e?t\
他使劲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黑暗,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在靳慕言的公司吗?
男人动了一下手指,却发现身下一阵冰凉,似乎有几粒小石子硬硬地铺在身下,比起之前柔软的真皮沙发,现在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这是哪个熊货把爷放这里了?!”宁涛大声叫嚷起来。
一双油腻的双眼不停地看着周围,这时一双粗糙的手紧紧扶了过来,这个男人还没看清楚是谁,就闻到了一股油腻的菜味。
那人顶着一顶乱糟糟的头发,不断地在宁涛的身体上使劲拍打着。一声声凄厉的嚎叫不断在空荡的街道徘徊着。
“我的儿啊,你怎么样了?都是那杀千刀的靳慕言,居然让人把我们丢了出去!你可算醒了,等一会儿,我们去把这破公司砸了!”
宁贝若的母亲嗷嗷的叫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在身下人的衣服上,丝毫不在乎其他路人的指指点点。
对于她来说现在就这个儿子可以指望了,她那无用的老公除了像女人一样骂街,一到关键事上,就躲的比她都快。*k^u¨a?i\d,u\b′o?o/k..,c?o¨m+
下午那警察刚走,一群保安就毕恭毕敬地堵在了门口,要将他们赶出公司,她见自己儿子已经晕倒,硬是护着不让那可恶的保安赶走自己,结果那废物老公,居然一动不动地躲在她身后。结果也可想而知,他们一家人被丢在了大街上。
到现在,她的屁股还有些疼!中年女人正要在哭上几嗓子,可是没想到旁边那骂骂咧咧的老公,居然开口训斥了她。
“你个死婆娘骂什么骂,那个靳慕言是我们能得罪起的,如果不是因为你贪钱,我们怎么会来这里?!”
坐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厌恶地看着那个泼妇一般的女人,酒糟鼻使劲努着,好像这主意和他没关系一样。
身边那哭泣的女人听到那大喊大叫,立刻禁声了,全身哆嗦地看了眼旁边那油头大耳的人,那男人的粗大的双手似乎有些蠢蠢欲动,她使劲咽了下口水,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紧张地看着身下的儿子,祈祷他能替自己说些话,让她避免挨打。
可是,地上的宁涛可是期期艾艾地坐了起来,一掌推开了身边碍事的母亲,很是没好气地接着骂道:
“就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开那个门,我们能被人骗来?!你看把我摔的,你还是不是我亲妈?!”
宁涛指着那苍老的女人不断跳脚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对面的人,恨不得立刻吃掉她。?白?马`书`院! +勉`沸^跃·黩_被人丢在大街上已经让他很是难堪,而那搓手可得的财富也没了,现在的他已经有些魔怔了。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将这个可怜矮小的中年妇女围在墙角里,不断地辱骂着,丝毫不在意这个人是他们的亲人,那宁贝若的妈妈只好默默地承受着,可心里却暗暗地咒骂那个短命的女儿。
夜色已浓,天空漆黑的夜幕,没有一丝星光,无边的黑暗氤氲着每个人心中的晦暗。宁贝若一家人骂骂咧咧地回到家,而此时烦恼的不止他们一家人,还有一个别扭的女人。
“砰!砰!砰!”房门响了三下,屋内假寐的女人缓缓睁开眼,一双如烟似雾的眼睛疑惑地看向门口,这个时间谁会过来?正在疑惑之际,那简洁的房门似乎随着那敲门声,震动了两下。
顾佳忆扫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小脸,便蹑手蹑脚地走向了房门。她的心有些慌张,掌心中不断地冒着细汗。
是不是那个男人来了?他是不是来和自己道歉的?心中隐约跳动着一些期待,顾佳忆那冷静的思绪忽然变得有些躁动。
“吧嗒”筹措半天的女人轻轻拧开了门锁,似乎有些别扭她没有将那安全锁链拿下,可没想到正是这一举动,居然帮她阻挡了一个虚伪的人。
白色的房门刚刚推来了一条细缝,走廊闷热的空气立刻向顾佳忆扑面涌来,黏着的夏风让女人的皮肤很是难受,就像在光洁的肌肤上浮起了一层油腻的脂肪。女人微微蹙起了黛眉。
可没想到,这时“砰!”得一声,结实的房门忽然被大力的推开,铁质的钢链“滋啦!”不断划着木门,像噩梦的号角不停地回荡着空寂的房间。
顾佳忆不由向后退了两步,全身肌肉紧紧绷着看着那躁动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