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洲没有说话,戒尺一下一下打在了苏鸢的掌心,很快,一双嫩白的小手就开始泛红,甚至出现了细微的红血丝。?幻.想?姬, ?首*发¢
直到掌心开始流血,鲜血的腥味充斥在空气的每一个角落。
苏鸢自始至终连哼都没有哼,死死的咬着嘴唇,但是眼眶的泪水,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控制不住。
苏远洲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十分疼痛,打在她身,痛在他心,一直以来,他都将鸢儿是做掌心宝,犯了什么错,都只是口头上的责罚。
像这样公然的打她,还是第一次!
苏远洲将手中的戒尺扔到了一旁,发出巨大的声响,四个公子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父亲发如此大的火,虽然心疼小妹,但是父亲的性子他们心里清楚,如果这个时候他们一直劝解,只怕小妹会伤得更重。
“爹,鸢儿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对她进行这样的责罚。”苏子鹤眉头紧锁,一脸心疼的走到了苏鸢的身边,将手中的白玉散洒在她的掌心,不解的询问。
苏远洲恼怒的坐在椅子上,方才的惩罚并没有让他的心里好受几分,反倒好似压了一块巨石一样让他喘不过来气。
他一拳打在桌子上,大声说道:“这可要问问你们的宝贝妹妹,她做了什么蠢事!”
关切的目光落到了苏鸢的身上,被打过的她面色煞白,脸色难看的很,身体摇摇晃晃的跪在地上。¨第,一/墈¨书*蛧- !芜~错~内·容?
低垂着头的苏鸢,神情有些自责,不过很快便被她掩饰下去。
看来父亲已经知道了,难怪他会发如此大的火。
“爹,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家。”苏鸢抬起头双眼复杂的看向苏远洲,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们苏家男儿还轮不到一个女人来牺牲。”苏远洲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咬牙切齿。
她当真以为,巴结上了余安王,就能够保全他们苏家吗?
皇上早就将他们苏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余安王虽然情况要比他们好一些,但是一个手握重权的王爷,皇上怎么可能允许他,一直风生水起。
苏鸢选择去勾引他,才是真正的糊涂。
“爹,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你知不知道若是我什么都不做,你们就会……”苏鸢满眼痛苦,欲言又止的望着他,最终还是将那句话咽了下去。
她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这件事不是父亲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鸢儿所做的一切,都有自己的想法,还请父亲不要阻拦。*萝¢拉¢暁¨税* ^已_发′布\嶵¢芯,蟑\結?”
说着,苏鸢便摇摇晃晃起身,对着他们行礼转身离开。
这是她第一次在父亲面前失态,苏家人永远想不到,苏鸢低下头的每一个瞬间,脑海都在不断的盘旋,父兄死掉的那一幕。
弄玉小筑。
苏鸢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泪水控制不住的掉落。
好在父亲只是误以为她在勾引余安王,并没有发现她的其他想法。
这种不被理解的感觉,她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当父亲的戒尺落到他手掌上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就好像碎掉了一块玉一样。
原来上一世她不曾理解父兄们时,是这种感觉。
“小姐,你不要哭了,老爷只是一时的不理解,他想通之后一定会明白小姐的良苦用心。”巧儿走了过来,轻声安慰。
苏鸢强打着精神坐了起来,本以为这次能够将眼泪收回去,可当他看到了四个哥哥一同走进屋子的那一瞬间。
泪水决堤,瞬间溃不成军。
“小妹,你糊涂啊。你为什么要去勾引余安王来忽悠我苏家?”苏子意走了进来,面色难看的看向她,询问。
小妹心思纯善,不是一个勾心斗角的人,竟被这乱世逼迫的学会了,这些污秽的东西。
想到这里,苏子意一拳打在了墙上,整个屋子都为之颤抖,肉眼可见他发了多么大的火。
“哥哥。”苏鸢哽咽的看向他们,想要开口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苏子鹤看着其他三位兄弟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劲。
余安王先前因为小妹一再对苏家关照,小妹一直与他避嫌,不愿意给苏家扯来祸事,可如今怎么会光明正大,不过身份的去王府与他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