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雅一顿。~如?文¨徃¢ /唔-错·内.容′
“请进来吧。”
上弦思被施了针,短时间内是醒不过来的。
他也不放心去别的地方,就待在这屋子里等舒嬅。
舒嬅一身淡雅的黄色裙衫,头上带了六支金灿灿的簪子,满脸愁容。
她对着丫鬟摆了摆手,后面跟着的六个丫鬟就停在了外面。
她进来后,还把门给关上了。
“嫂嫂,这样做不太好吧?外面可都是你的人。”
澹雅倒了一杯茶水给舒嬅,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们说话又何必瞒着你的亲信。”
他身子紧绷,看着眼前的华贵女子,却升腾不起亲近的意思。
都说长嫂如母,可这个长嫂却恪守规矩,古板的仿佛她的祖母。
张口闭口祖宗礼法,抬头低头皇室尊严,此生唯一做过疯狂的事情,想来就是求皇上赐婚嫁给他哥哥。
可这般古板的人,嫁给了他哥哥,他也从未见过哥哥有多么开心。
她成了他嫂嫂,却不如当年的……
“有些事情,哪怕是她们也不能听。”舒嬅摇了摇头,坐在了澹雅的对面,双手捧着那一杯热茶,脸色却很苍白。
澹雅眸光一动:“见到了宁澜的时候,想着她绝对是跟嫂嫂一同结伴出来的,嫂嫂怎么肯离开王府,来到这种地方了?”
她恨不得一天到晚都跟着他哥哥,如今却跑到了千里之外,难道就不顾及祖宗礼法了?
“这也是迫不得已,说是宁澜央着我来,实际上,也是我拉着宁澜来的。¢e~8¢z`w?.¢n.e~t^”舒嬅苦笑一声:“第一次来这么远的地方,虽然背地里有数不清的人保护,可还是有些慌的。”
“既然嫂嫂害怕这个地方,为何来了?”
澹雅不动声色的问道。
舒嬅抬头看着澹雅,目光定定的说道:“为了寻你!”
“寻我?”
舒嬅点了点头:“其实嫂嫂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外面游荡是做什么,是为了寻那个孩子吧?”
澹雅身子一僵,面上云淡风轻,抓着茶杯的手却紧了又紧。
“嫂嫂胡说些什么?当年的那个孩子一出生就死了,我只是不喜欢京城的尔虞我诈,所以来这边游山玩水罢了。”
舒嬅抿了一口茶水:“若是我说当年的那个孩子没有死呢?”
澹雅动作一顿,猛的抬头看着她:“嫂嫂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舒嬅苦笑:“如今看来,你也找到了那个孩子,当年的那些事情我就不得不说了。”
“当年的那个孩子没有死对吗?”澹雅紧紧的抓着手中的茶杯,视线紧盯着舒嬅,不错过她脸上的一点情绪:“当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在澹雅年纪尚幼的时候,母妃去世,他算是被哥哥给带大的。\鸿-特¨晓`税′惘_ *醉′新?璋?结\庚_薪·筷-
一母同胞的哥哥没有害他之心,用心的把他带大,当年的哥哥也不过十岁啊。
为了有足够的资本可以护住弟弟,四皇子远赴边疆,久经沙场,用一生的伤痕换来了弟弟在京城之中的荣耀。
澹雅这才算是有了靠山,等到澹雅十岁,哥哥已经十五岁,从战场之上回来,带回来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长相不算出众,琴棋书画祖先礼法样样不懂,生性豪爽洒脱,喜欢骑马射箭,比起京城之中大多的男子还要男人。
她绝非是当王妃的最好人选,可四皇子一意孤行,甚至激怒了皇上,喜欢四皇子的舒嬅在满朝文武面前请皇上赐婚,她家世很好,父亲官居三品,如此一来,她虽丢了女儿家的矜持,可却保住了四皇子的性命。
皇上权衡之下,把舒嬅嫁给了四皇子,至于那个从边塞而来的女子,成了四皇子妃偏妾,虽然没能给她正妻之位,可至少留在了身边,四皇子感激舒嬅,又觉得尴尬,尊她敬她,却不动她。
那女子怀孕了,十月怀胎临盆的日子到来,四皇子还在边塞打仗。
他浴血奋战,女子生下了一个男婴就大出血,等四皇子骑着汗血宝马快速赶来,却只见她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对他说她不悔。
而最让人心痛的是,那女子生下来的还是一个死胎。
把死胎匆匆掩埋,这件事也就算是了了。
那女子本就在京中没人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