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御史府十几米远的时候,肖睿恒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没有出现在御史府门前。′d,a~w+e/n¢x?u/e¨b/o`o!k-._c·o′m*
斐月再掀开轿帘,下了车,却四处看不到他的影子,心里头竟还有几分空落落的。
小蝶扶着她,往门口走,“王爷一定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他送你回来,有人再传闲话。”
斐月心底一动,却又有些愧疚,连小蝶都能看出来肖睿恒的用心,她刚才却没想到这一层。
……
御史府中,正房院子里。
“夫人,请进。”婢女躬身弯腰,张爱莲穿着一件斗篷,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她没有答话,只是迈进了屋里。
一位华服贵妇正侧倚在榻上,见到张爱莲进来,脸上堆起了笑意,“你可算来了,快坐。”
张爱莲把身上的斗篷脱了,在这种天气里,她还披着斗篷,只把她热出一身汗来。
“王夫人找我有何要事啊,这可把我热的,哎,要不是因为你特意吩咐了,别惹人注目……”
王夫人眸中冷光一闪而过,这个蠢东西,夏末季节就披上斗篷,这不是比别的什么都显眼?
碍于情面,她虽是心中不屑,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客客气气地叫下人沏茶来。?微_趣~暁-税′ /更.鑫′罪¨哙.
“前几日,偏院住着的那个,可把我一顿好气。”
王夫人先是象征性地跟张爱莲客套了几句,便直入主题,她可没有太多的时间可浪费。
若不是斐月那日的行事着实太过乖张,她也不会暗地里把张爱莲叫过来商量对策。
毕竟她可是成功把斐月赶出府的人,指不定对付那个丫头更有经验。
“偏院儿里的那个,夫人指的是斐月?”张爱莲早就打听到斐月她毫发无损,即便如此,听到王夫人把她叫过来说的事是有关于斐月的,她心中还是一凛。
王夫人壮似疑惑的瞥了她一眼,“除了她,还能有谁。”
张爱莲不由得赔了个笑脸,“是我反应慢了半拍。”
随后,王夫人把斐月给她这里送来了一张断臂的画一事,跟张爱莲说了。
张爱莲听她描述得绘声绘色,并不作答,王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由得道,“你这听着听着怎么还抖起来了。”
被她这么一说,张爱莲抖得更厉害,只是满眼骇然,“我,我只是听着便觉得害怕罢了。\如.雯¨枉_ -罪′辛·章\踕+庚-薪^快_那小贱人当真敢如此,可是胆子愈发的大了!”
听着她一口一个小贱人,十分难听,王夫人心里暗自鄙夷,这出身小家小气的,就是不体面。
“她有什么好敢不敢的,我就是奇怪,她为什么要送个这样的画给我……”说到这里她好像想通了什么关节,突然一顿,看向张爱莲。
“莫不是你?你提前动手了?”再联想到她的反应,她已经不是反问的语气,而是肯定了。
王夫人站起来,几乎是怒目而视,“你口口声声的说想让我帮你,但是在背后却是要捅我一刀吗?既然已经提前动手,为何还不跟我说明白!”
张爱莲被她这么一顿质问,早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后背都是冷汗。
“这……夫人莫要生气,我也只是一时糊涂啊,当时没有想那么多,最后事情没成,所以这才没有跟夫人讲。”
张爱莲好说歹说,最后解释了一大通,夫人才没有那么冷的脸色了。
只是她神情虽稍缓,但心中的冷意更甚,她看着张爱莲,却道,“这次你已经打草惊蛇了,她既然能把这个画送到我这来,想必已经知道了,不是你做的,就是我做的。”
王夫人再联想到那日自己寻了假画去找斐月理论,不禁觉得十分打脸,估摸着当时斐月的心里还指不定怎样的得意!
“夫人,那我们该怎么办呀?现在……”
“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也无妨,我们既然能做过一次,那就趁热打铁,再来一次务必要斩草除根才好。”王夫人打断了她的话,恶狠狠地说道。
……
不知道是不是斐月提前叫十三跟王觅松打过招呼的缘故,这次她晚归回复,居然没有一个人过来烦她,倒是让她清清静静的休息了一夜。
次日一大早便有婢女过来送来吃食,说是夫人特意给她准备的血燕窝,还嘱咐说让她趁热喝了。
“娘子,这燕窝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