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对妾身正……”
王夫人一派楚楚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王鹤轩见她如此,一股说不上来的豪气上涌,“你放心,老爷子那边为夫去说,堂堂的御史府,总不能让个姨娘当家。`墈^书′君, +芜.错?内,容?”
这要是传出去了,只怕会说他教妻无力,惹人嘲笑!
王夫人美眸流转,只娇滴滴地倚在他的怀里,“妾身相信老爷,一定会还妾身一个公道的。”
王鹤轩心中满足,抚摸着怀中妻子的秀发,甚至有些飘飘然了起来。
王夫人出身名门,向来自傲,别提会像是现在这样小女儿姿态了,平日里可是对他连句软话都很少有的。
所以,现在王夫人有求于他,这般放低姿态,他只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只是,在他看不到的位置,王夫人低垂着的眸中,却闪过浓浓的阴霾。
他根本不知道实情,而以老爷子的性格,也不会把实话直接告知他。
她就是要利用这一点,让王鹤轩先入为主,站在她这边!
但是,王鹤轩拍着胸脯跟夫人作了保证,去了老爷子那请安,等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他却是垂头丧气,脸色差极了。¨狐?恋+蚊¢学¢ ,吾?错′内`容~
他一提出要把斐月送回斐府去,老爷子就面色一沉,他非但碰了一鼻子灰不说,还被老爷子好一顿呵斥。
说是他堂堂的一个男子,瞎管什么后院之事,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公职本分之事!
“还说儿子呢,这当爹的不是先伸的手么。”
王鹤轩嘟嘟囔囔着,显然是有几分意难平,但这话,他是万万不敢当着王觅松的面儿说的。
如此一来,御史府管家一事,就彻底落入了冯若兰手中。
她一连年都被王夫人打压着,这回总算是能扬眉吐气一把,就连带着她院子里的下人,在府中进出行走的时候,都是扬着下巴的。
相比之下,从前正房里面伺候的人,就个个垂头丧气,夹着尾巴走路了。
“夫人,他们简直是越发的不像话了,连您的例银都敢克扣!您这才不管家几天啊……”秋水这日取了例银回来,发现除了底下的丫鬟小厮少了不说,就连夫人的例银也少了,这可把她气得够呛。
王夫人坐在桌边,把秋水拿过来的银子接过来瞧了瞧,眼底闪过一抹讥笑,“这可真是平日里穷惯了,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吃相难看!”
不过,这才几个银子,也就只有那小家子气的穷鬼,才会赶不迭地克扣上。+x-k,a¢n+s¢h-u+j_u?n+.~c\o¢m^
“罢了,你去把我账上铺子的银钱取出来些,多加一半,给下面的人分了。”
王夫人把那袋银子随手掷在桌上,她也知道底下的人这几日看她失势,都有些人心惶惶,要是这例银再不足份,恐怕要多生许多事端出来了。
反正她的嫁妆里,还有几个铺子,除此之外,她过门后,王鹤轩也送了她两亩良田和不少金银朱钗,跟小户人家出身的冯若兰比起来,她可谓是家底丰厚。
“是,还是夫人体谅我们,对我们这些最是大方了。”秋水一听见银钱不但全给,而且还多了一半,那脸上顿时就笑开了花,好听的奉承话也跟着说了一堆。
王夫人心底却是冰冷一片,看来,这利益才是人与人维持关系的根本啊,只是冯若兰要是想靠着这点不入流的小手段来恶心她,那她这个如意算盘可就要落空了。
另一边,御史府偏院。
小蝶也拿着分到的例银回来院儿里,只是,她脸上的神情却很微妙。
“娘子,这个月分下来的例银,好像不大对。”
斐月闻言,把手中的笔放下,拿过小蝶递上来的钱袋数了数。
是多了。
而且多出来的数量还不少。
斐月眸底闪过一丝冷色,“你去领银子的时候是谁在当值?”
小蝶把当时的场景细细地跟斐月说了一遍,原来,这冯姨娘掌家之后,便把管钱的人换了个,现在府中管钱的,好像还是她家的什么远房亲戚。
“有多就有少,这个月府中的帐,乱的一定不止我们一个院子里的。”
斐月听完后,面色淡淡,她心里自然也有自己的猜测,这例银到她手上多了,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冯若兰故意想要巴结她,所以多拨了,二就是这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猫腻,有人想要拿例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