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时期,他额头上却全是汗水,一双眸子之中也透着几分隐隐的焦急,下马之际,马儿被他的力道扯得一声嘶鸣,就见他急匆匆凑到斐月面前来。/k?a*n^s`h-u_y.e~.¢c*o?m_
“你可是入宫拒绝皇帝来了?他可有伤了你?”
望着眼前人焦急以致平素的沉稳都不复存在的模样,斐月不由得心下一暖,只温声截断他的焦急道:“王爷,我没事。”
肖睿恒似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转眼就见他复又神情阴沉道:“那你可拒绝了皇帝的提议了?”
斐月摇了摇头,“尚未。”
谁知,这话音落下,肖睿恒忽然握紧了自己腰间的匕首,“我这就去杀了那狗皇帝……”
斐月连忙按住他的身形,只拧紧了柳眉,“王爷如今怎的如此冲动了?”
“冲动?”肖睿恒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她的话音宛若一盆冷水,猛地泼在他燥热的胸口上,忽而叫他觉得身子发寒。
他定定的看着她的脸,“那你还是想嫁入后宫的?”
斐月张了张嘴,刚想辩驳一二,却被人止住了话音。“即便是第二次,你也不愿给我一个机会吗?”
这苍白虚弱的话音钻入耳朵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似的,斐月的面色猛然一滞。~微,趣,晓′税~ _毋·错`内\容~
就见眼前七尺男儿满眼受伤的看着她:“无妨,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言罢,他重新上了马儿,马鞭挥动之前,他仿佛压抑着什么似的转头看向斐月,“若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叫冬香去告诉我。”
说罢,马鞭挥动,马儿绝尘而去,只留给斐月一个仿佛决然的背影。
有那么一瞬间,斐月甚至觉得,这有可能是她与肖睿恒所见的最后一面了。
于是胸口仿佛又多了一道刺,深深嵌入血肉之中,搔之即痛,不碰还痒。
可他分明也没给她分毫可辩解的机会。
斐月眸中的光火明明灭灭,许久,终于彻底暗了下去。
回到家中,焦急的小蝶正守在门口,见斐月回来,她抛下身边的冬香连忙迎了上来,“娘子,怎么样了?皇上可能收回成命吗?”
望着小蝶懵懂的小脸儿,斐月的神情有一瞬间放松,她伸手在她圆润的小脸儿上捏了捏,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可能吗?”
小蝶被她扯得双颊吃痛,连忙道:“娘子!别闹!说正经事儿呢!”
斐月松开抓着她小脸儿的手,轻轻笑了笑,复转眸看向冬香,那边的冬香虽说仍旧面无表情,可眸中仍有几分隐隐担忧之色。*比′奇′中¨文-网, !更`辛^罪.快,
那神情,与肖睿恒脸上的神色如出一辙。
斐月定了定神,缓步走上台阶,就见冬香犹豫着开口道:“娘子,王爷醒来不见你,就匆忙出去找您了,不知你们碰上没有……”
想起方才在皇宫门口与肖睿恒相遇的场景,斐月的眉头毫不可查的拧了拧,可转而就见她眉头再度舒展开来,只轻轻点了点头,与冬香擦身而过。
冬香略显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就见小蝶凑上前来道:“娘子!事情到底怎么样了呀!您入宫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小蝶追了一整路,直至斐月进入卧房,仍跟在身后叽叽喳喳,斐月心头略有几分烦躁,干脆将卧房的门紧紧关上,将絮絮叨叨的小蝶关在了门外。
只落下那么一句,“我要睡了。”
房中便没了声息。被关在门外的小蝶满脸无辜的看向身后跟随而来的冬香,“娘子到底是怎么了?她为何什么都不肯和我们说?”
冬香犹豫了一瞬,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两人心意都不相通,想凑在一起,难啊……”
……
入夜,中宫内,皇后半躺在床榻之上,身侧是亦然半躺着的皇帝。二人入夜之际总惯说些悄悄话,此时便是屏退了宫中所有宫人,只余下帝后二人。
彼时就见皇后若有所思道:“皇上是突然决计要将斐月纳入后宫的,可到底是什么事儿叫皇上如此下定了决心?”
皇帝侧头看向怀中人,眉头轻轻皱了皱,“朕是皇帝,朕想娶谁入宫,还需要什么人的同意吗?”
这话音落下,皇后的面色变换了一瞬,复又恢复了素日来温婉的模样道:“皇上想要的,自然就能得到,只是,皇上总是忘了前车之鉴。”
肖明轩微微垂眸看向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