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月光下张神秘的金色面具,斐月忽然心头一慌,她转过头目色认真的看向罗刹,“你想说什么?”
罗刹笑了笑,似乎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知道你不会明白。`欣¢纨_夲/鰰~占+ ¢首~发*”
他顿了顿,继而开口道:“你说说看,胡人的底盘除了距离天启最近之外,还距离哪一国更近些?”
这话音落下,斐月只沉思了一瞬,不由得拧紧了眉头,“黎国。”
罗刹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这一阵子忙于宫中的事情,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黎妃了吧?”
斐月心头一凛,难道这事与黎央和黎未有关系?犹豫了一瞬,她试探似的看着罗刹,继而开口道:“是黎未叫胡人攻打了天启?”
罗刹缓缓点了点头,似乎十分满意道:“你果然是一点就透。”
联系前因后果,再加上罗刹所言,斐月似乎已经设想到了什么,顿时面色难看。
罗刹放下茶盏,缓步走到窗前,“我这些日子也并未闲着,除闭关之外,我还去了趟黎国,故此才没来得及赶回来救你,不过我已然下令,叫人日夜守着你,今后你哪怕再因为倔强而落入天牢里,也不必再怕会出现这样的陷阱了。”
闻言,斐月则是释怀一笑。“不会了,我不会再让自己落入这样的境地了。¨二\芭+墈¨书!王+ /最^鑫.漳,节+哽*新*筷\”
天牢几日,斐月第一次觉得自己这第二次的生命又差点毁于一旦,可眼下还未报仇雪恨,她不会再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里。
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完完全全的绝望,尽管她清楚,她的背后站了许多许多人,许多个爱她,又绝不会让她陷入险境的人。
黑暗里,罗刹静静的望着她的脸,他仿佛从那张清冷的脸上看出了一丝他奢望过的安定,忽而就笑了。
“或许肖睿恒给你的,当真是你想要的吧。”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叫斐月面色一怔,才见罗刹再度婉转一笑。
“不过你也别觉得我当真会这样放弃,就算你们真的顺利成婚了,我也不会觉得我走入绝路机会全无,你要小心着点儿才是,搞不好你们大婚当日,我会带着我的肃杀阁去抢婚。”
斐月无奈的摇摇头,“聊着正事儿,你又开起玩笑了。”
某一刻,斐月觉得,眼前的罗刹已经是她的知己了,可下一刻,她又觉得,那张面具之下的脸又莫名的陌生。
罗刹摇了摇头,“我可没开玩笑,不过……”
“不说这个了,我要提醒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你若是当真在意肖睿恒的生死,我劝你要小心一些,那黎国的小王子急于求成,想事情想得过分简单,但有些事情,并不如他相像的那样,对了。.武/4·墈?书′ ^无¢错,内,容·”
他转过头,神秘莫测的望着斐月道:“我看你也挺见多识广的,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胡人内部那些……方士的传说?”
“方士?”斐月目色微沉,“在野史书上读到过一些,难道胡人之中,当真存有方士?”
罗刹缓缓点了点头,那双面具之下的眸中仿佛留存着月光,他转过眸子,目光之中的月光仿佛照到斐月的心里。
“连你这样的人都能存于世上,为何方士不能?”
斐月心头猛然一跳,就见对面的人倏尔仰头大笑道:“逗你的,瞧把你吓得。”
面对着罗刹的嘲讽,斐月唯有沉默以对,就见罗刹打开窗子道:“胡人中有传言,方士,闻天道,改天命,无所不为,重九年间被天启皇赶尽杀绝,可到底是否真的赶尽杀绝,又谁能说得清楚呢。”
“我走了。”罗刹朝着斐月笑了笑道:“近些日子,我也忙,叫你那小情人多照顾照顾你,倘若我下次再听说你出了事,我可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斐月还未来得及脸红,人影已经消失不见,窗子被他重新关上,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微风拂过,斐月的身形微微一颤。
方士……这样的鬼神怪力之说,从前她还是季清月的时候也只当所谓方士都只是笑谈,然如今她作为斐月已然重活了一世,不管到底是季清月的魂寄托在了斐月的身上,还是斐月忽然拥有了季清月的记忆,这些可都并非常理可言。
罗刹说得对,别人可以不信方士,可她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方士的存在呢?
“方士,以乾坤之道测算天机……”斐月翻身下榻,睡在外屋的小蝶被惊醒,连忙披着衣服进来。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