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喘息着收刀，目光落在蚀骨豹的尸体上。

这鳞甲是锻炼护甲的好材料，带回去让小八炼几副。

他鸣鸿刀剥下几片泛着幽光的鳞甲，把它们都收入沈心柔的包袱里。

就在这时，月云鹿轻轻顶了顶沈心柔的肩膀，示意他们跟上。

它带着林枫和沈心柔从山洞另一侧的狭窄缝隙钻出，沿着隐蔽的山脊小路前行。

月光下，林枫看到前方出现一片开阔的草地，中央还有一泓清泉。

“这是！”

沈心柔惊讶地发现泉水周围散落着几具月云鹿的骨架，鹿角都已经不见了。

月云鹿走到一具骨架旁，低头轻嗅，眼中流露出悲伤。

林枫这才恍然大悟。

“我记得玄光宗那几个人说追杀月云鹿一个月，难道这些都是他们杀的？”

沈心柔蹲下身，手指轻抚着月云鹿的脑袋。

“所以你才会独自出现在月牙湖。”

月云鹿蹭了蹭她的掌心，然后跳出几步用角轻轻碰了碰林枫的手臂。

带着他走向泉水边的一块扁平岩石。

岩石上放着一截自然脱落的鹿角，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是？”

林枫小心地捧起鹿角，发现它比普通月云鹿角更加晶莹。

月云鹿点点头，又用鼻子指了指来时的路，示意他们可以带着鹿角离开了。

沈心柔眼中泛起泪光。

“谢谢你。”

月云鹿又蹭了蹭她的手，转身走向泉水。

它最后回头望了两人一眼，然后轻盈地跃入泉水深处，消失不见了。

林枫小心地将鹿角包好。

“我们走吧。”

两人借着月光沿着隐蔽的山路往回走。

沈心柔不时回头望向那片草地，轻声道。

“希望它能好好活下去。”

林枫握紧她的手。

“肯定会的。”

夜色渐深，山间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和偶尔的几声虫鸣。

出了云霞山，林枫和沈心柔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待了一晚，才再度启程返回青山镇。

夕阳西下，暮色渐浓。

林枫和沈心柔沿着山路走了一天，终于看到青山镇的轮廓。

“快到了。”

林枫轻声说道。

沈心柔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却安心的笑容。

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响。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佝偻的老妇人倒在路边。

枯瘦的手颤巍巍地伸向空中，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支撑。

沈心柔心头一紧，连忙快步上前。

林枫也紧随其后。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老妇人空洞的双眼突然亮起两点猩红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