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嫣吃了饭也不走,等着春儿收走了东西,又坐着瞧沈乔楚梳妆,凭空找话题聊,“妹妹这头发,倒真是浓厚乌黑,平日里养着费劲吧?”
玲珑分神瞥了她一眼,替沈乔楚应话,“王妃天生丽质,无须费劲在这些琐事上。\x.i?a*o+s·h~u_o¢h·o/u_.`c^o?m-”
沈云嫣脸色不变,仍旧是笑着的,“是吗,妹妹果然得天独厚,怎么不见妹妹房中伺候的云碧?”
沈乔楚眨眨眼,对着镜子露出嗤笑来,“让我打发出去了,如今怕是在后院侍弄花草。”
沈云嫣笑着的脸终于僵了僵,怪道她没有接到云碧递来的消息,云碧原是这府里的大丫头,被指去伺候沈乔楚之后她特意收买下来,这一切都是在沈乔楚还未嫁进王府里她都安排好的,连那天杖责沈乔楚的嬷嬷们,也是她指使云碧去收买她们狠狠地打沈乔楚,原想着有云碧在沈乔楚房里,她就能知道沈乔楚的动静,谁知道一连几日她都没有接到云碧递来的消息,原以为是沈乔楚看得紧不让云碧出来,如今她才知道了,云碧已经被打发了出去!
好一个沈乔楚,竟然连云碧都敢打发走,还打发去了后院侍弄花草!
沈乔楚从镜子里瞧到了她神情的尴尬,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果然自己房里已经早早地被安插了人,也怪不得那天她见不着那丫头呢,原来是有沈云嫣撑腰。+s·o_u.k/a?n¢s/h~u¨.?c+o!m?
还好早早打发走了,如今玲珑是从小伺候的,春儿又是个懵懂的,要制住她并不难,今后的日子身边是这两人,她也能安心些。
冷笑一声,沈乔楚摸过搁在一旁的医书翻看了起来,身后的玲珑还在给她梳头,这一折腾又要好久,够她看好些书了。!薪+顽*夲′神′戦~ !追,醉*新′蟑.洁^
沈云嫣回过神来,见沈乔楚看着书不搭理自己,便也凑过去,拿过那堆书的另一本,略翻了翻便笑开来,“妹妹怎么忽然想起看这个了,我记得你原先不是喜欢这个的,这医书复杂,妹妹能看懂吗?”
“我怕你害我。”沈乔楚懒得同她解释,随口编了个借口应付她。
谁知道才听到这么一句的沈云嫣手里的书即刻便落地,沈乔楚的注意力被分散,朝她那边望了一眼,本是带着威胁的一眼,却对上了沈云嫣不知何时通红了的眼眶。
怎么,丢掉她的书还敢先哭?
她还没说什么呢好吗?
眼看沈云嫣嘴一扁就委屈得哭了出来,“妹妹,我是真心同妹妹修好,之前你害我的事情我也不想计较了,还有你今儿对我爱答不理的,我也可以不去想不去管,只是妹妹为何还要冤枉我的真心,若非真心同妹妹修好,我又何必一早过来看妹妹的冷眼!”
沈乔楚发誓自己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遇见这么能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的人,谁害的谁啊,她走做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到底是谁没有计较啊,如今还倒打一耙说自己爱答不理的,真是奇了怪了,凭什么搭理她?
沈云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哭得更厉害了,“妹妹即便不肯同我修好,也不该质疑我真心,我怎么可能想过要害你,我怎么可能会害你,你可是我的妹妹啊!”
你怎么可能没害我,你忘了你拿药瓶诬陷我的事情了吗。
沈乔楚刚想说话,房门就让人从外推开了。
不知何时回来了的箫晚忱几步走向沈云嫣,一把将人拥入怀中,“没事了娇娇儿,不哭不哭,你当然不会害她了,你是最善良的,她不了解你才会这么误会你,没事了娇娇儿,我在呢,不哭不哭。”
沈乔楚看着眼前这一幕,拿着书的手抖了抖,不知何时蹿起的鸡皮疙瘩让她产生了一种很想撸一撸胳膊的冲动。
好嘛,又中了小白莲的计了。
怪不得一大早就过来,过不得赖在这里不走,怪不得要支使她的侍女出去,原来打的是这么一个主意,就存心让箫晚忱看到这一幕,好心疼沈云嫣?
自己这是又被踩了一次啊,小白莲上位的方式怎么总是这么的让人讨厌,她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没有别的主意了吗?
懒得搭理这两人,也不想继续看戏,沈乔楚拿稳了手里的书继续看下去,示意玲珑不必管她们,继续梳头,她那繁复的发髻还未梳完,桌上摆着那样头饰还一样都没有往头上插戴呢。
她虽然不是很喜欢这复杂的梳妆程序,但是倒是蛮喜欢那些头饰的,样样都精美异常,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