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的光束在潮湿的石壁上扫过,解雨娇指尖刚触到壁画边缘的纹路,就被那串扭曲如虫的上古文字绊住了脚步。#?兰°?e兰D文?t学 身后传来胖子的嗤笑,他举着工兵铲敲了敲旁边的陶罐,碎片簌簌往下掉:“娇妹子别研究了,依胖爷看,这就是古人闲着没事瞎刻的,说不定是哪个石匠偷懒时画的涂鸦。” 话音刚落,吴邪的笑声从另一侧传来,带着点自嘲的熟稔:“还真巧,我爷爷那本破笔记里,刚好有几页猜的就是这玩意儿。不过先说清楚,我也就认得三成,剩下的得连蒙带猜,要是说错了,胖子你可别起哄。” 他拨开众人走到壁画前,手电筒的光圈在第一幅浮雕上定住。画面里的男子头戴十二旒冕冠,上半身是人的模样,腰腹以下却拖着条布满鳞片的蛇尾,正站在云雾缭绕的山巅上,下方跪着十几个穿兽皮、戴羽冠的人,看服饰明显是不同部落的打扮。“这虞朝开国皇帝,按笔记里的说法,根本不是凡人。”吴邪的指尖轻轻点过男子的脸,“传说他是昆仑山上的神仙下凡,带着一卷叫‘天书’的东西,三年就扫平了中原几十个部落。” “神仙?”胖子凑过来,眯眼瞅着壁画,“拉倒吧,我看就是古代版的营销号吹牛。秦始皇还想长生呢,最后不也烂成骨头渣了?依我看,这皇帝八成是个懂点谋略的狠人,故意编个神仙身份吓唬人。” “不好说。”吴邪摇摇头,手点移到下一幅壁画。这里的场景明显变了,男子坐在玉阶上,面前摆着青铜鼎,周围站着穿官服的人,可他的蛇尾己经盘到了台阶下,鳞片在光线下闪着寒光。§?¢齐%?盛/小.×说¨.网¨¢2 ??+首|?发?“笔记里说,他刚开国那几年确实厉害,修水利、定历法,把乱七八糟的部落整得服服帖帖。但问题就出在统一后的第三年,这人突然像被夺了舍似的。” 解雨娇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下一幅壁画的风格陡然变得狰狞。男子的冕冠歪在一边,脸上刻着扭曲的纹路,原本握着玉圭的手变成了爪子,正揪着一个方士的衣领。周围堆着十几个鼎炉,有的敞着口,里面黑糊糊的不知道烧过什么,有的还冒着烟,炉脚边散落着几具骷髅,看姿态像是被活活烧死的。 “瞧见没,”吴邪的声音沉了沉,“他不再管朝政,把所有事都扔给了儿子,自己天天钻在祭台里不出来。笔记里记了段怪事,说他下令征集全国的方士,不管是懂炼丹的还是会画符的,全给抓到宫里去了。有次一个方士偷偷跑出来,说皇帝让他们炼的根本不是长生药,是‘蜕凡丹’,说要把人的骨头拆了重造,变成能活几千年的怪物。” 胖子咂舌:“这不就是疯了吗?好好的皇帝不当,非要折腾成妖精?我看他是权力太大烧糊涂了,真当自己是玉皇大帝了?” “疯没疯不好说,但确实越来越不对劲。”吴邪的手电移到中间的壁画,光圈里的场景看得人头皮发麻。男子坐在一个巨大的青铜炉前,原本光滑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下面青灰色的鳞片,有个方士捧着个玉盘跪在他面前,盘子里盛着些暗红色的东西,看着像血膏。更吓人的是壁画角落,几个宫女模样的人倒在地上,脖子上有两个黑洞,血流了一地。 “笔记里说,他那会儿己经不吃饭了。”吴邪的指尖在壁画上顿了顿,“方士们被逼着用活人炼丹,说是要‘采人魂补己灵’。有个老方士偷偷记了本《禁方录》,后来流到我爷爷手里,里面写着皇帝的指甲开始变长,夜里会发出嘶嘶的声音,跟蛇吐信子似的。?看+书-屋~小.说/网- .首¨发,” 解雨娇忽然指着壁画边缘:“你们看这儿,有串小符号。”众人凑过去,只见在男子蛇尾的鳞片缝隙里,刻着几行更小的字,笔画比之前的更潦草,像是刻的时候手在抖。吴邪盯着看了半天,眉头越皱越紧:“这几个字……我认得‘昆仑’‘天阙’,还有‘蜕形’,剩下的……像是‘九’和‘劫’?可能是说他要去昆仑经历九次蜕变?” “我看是走火入魔了。”胖子撇撇嘴,用工兵铲敲了敲石壁,“二十来年的王朝,说没就没了,依我看八成是这疯子折腾得太狠,老百姓受不了,揭竿而起把他给掀了。所谓的神秘消失,就是被人灭国了,史书都懒得记一笔。” “不对。”解雨娇忽然开口,她指着壁画衔接处的纹路,“你们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