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随着这滚烫的搪瓷缸传到心底,意外感觉到久违的温暖与幸福。
钟母看见她这副小老鼠偷油喝的模样,捂嘴偷笑:“我是你妈,能不了解你吗?”
“真好。”钟乔又夸了一句。
钟母拨弄着火炉里的火,想到竹篮里的东西,回头问:“纪家和钱嫂收到东西,有什么反应吗?这土豆炖红烧肉,我也是很久没做了,也不知道手艺有没有退步,还是钱嫂教我做的呢。”
钟乔捧着搪瓷缸,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些什么,忽而,她想到那钱嫂塞的两枚鸡蛋。
当时顺手放到筐子里,忘记拿回来了。
算了,不重要。
钟乔陷入沉思,钱嫂那边倒是可以圆过去,可是纪家今天看她的眼神,可以说非常古怪。
她也说不上来具体哪里古怪,也许是自己胡思乱想了,没有证据也不好胡乱诋毁。
只能含糊不清:“他们都收下了,妈,你的手艺肯定没问题。”
“就你嘴甜。”钟母很受用。
钟乔跟着笑,过了一会,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问:“妈,你知不知道周莹莹的学校是哪个呀?”
“周莹莹?”钟母回忆了一下,“哦,你说她呀,她上的师范,具体叫什么,我也不清楚。”
“师范。”钟乔了然于心,语气有几分怀念和复杂,“真好,她们师范的女校服我看了,很好看,显得可气质了。”
当初她在香港读大学时,读的是本科,母校校服和周莹莹的居然有些像,今天一见,差点晃神以为见到老同学了。
提到读书,她上辈子最惋惜的就是没能继续读书,而是选择结婚生子,而现在,既然已经离婚了,也把自己人生中的那些老鼠屎扫除了,也应该把读书的事抓一抓了。
“妈。”钟乔心下一动,向她打听,“咱们家附近有没有社会青年去读书的学校呀?我想继续读书。”
“你要继续读书?”钟母等人一听就激动了,就连钟父也放下手里的东西去看她。
“乔乔,你没和我们说过呀?”
钟乔抿了一口姜汤,笑容很浅,声音却不大不小,每一句都落到了心底。
“这本该是我要走的路,十几年前,我放弃了,现在,我要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