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到这其中不易。
钟母笑:“行了,不就是读书吗?我家乔乔当年高考文科可是第一,你们两整那么苦大仇深干啥?”
这份凝重的气氛被她打破,钟父和钟乔也不由相视一笑。
钟乔瞥见钟父在那边傻呵呵的跟着笑,手里还不忘干活,不由纳闷,“爸,你这是干什么呢?”
钟父哦了一声,后知后觉道:“这个是给你窗户上钉的花架,我看你老喜欢看阳台的花,我就向别人借了点花种,你闲时还能种一种玩。”
钟乔捧着温热的搪瓷缸,把脖子缩进衣领里,只露出半张脸,眉头紧锁,无奈:“爸,这都大冬天的,树都快冻死了,你借花种,咱们也养不活呀。”
钟父一怔,动作跟着一停,抬起头,竟难得露出几分孩童般的疑惑:“是呀,我给忘记了。”
他前些天观察到钟乔刚离完婚,生完孩子,病恹恹的,没什么精气神,还以为她和钟母年轻时一样得了产后抑郁症,想到也许看到花活了能开心些,就没有想太多,直接就开干了。
钟父拿着这些得之不易的木材,手足无措,摸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这个还要吗?不能要了吧,哎,可惜了。”
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有些惋惜和懊恼的意味,一个人在碎碎念,头顶白发被昏暗灯光镀了一层金光。
“爸老了,记性不好。”
钟乔心下一酸。
她把搪瓷缸放在一边,蹲下身,抓走那几根木材,在钟父面前比了比。
“爸,冬天不可以种,那就等春天吧,春天来了,这些花,一样能活。”
钟父一怔,旋即点头,笑了。
他笑得眼角有几分湿润。
“好,春天一样能种,能活,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