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慈宁宫。?g`o?u\g!o¨u/k.a·n?s¨h?u~.`c_o?m^
午后的阳光透过高阔的窗棂,在铺着金砖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殿内西角巨大的冰釜散发着丝丝凉气,驱散了夏日的燥热。
空气里弥漫着常年供奉的、最顶级的沉水香气息,醇厚、庄重、带着岁月沉淀的威严。
头发花白、面容慈和却自带一股雍容气度的太后,正斜倚在铺着明黄锦缎的贵妃榻上,闭目养神。
两个手法娴熟的宫女跪坐在榻尾,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揉捏着小腿。
旁边侍立的女官屏息凝神,如同雕塑。
殿内一片祥和宁静,只有更漏嘀嗒的轻响和冰釜融化的细微水声。
“启禀太后娘娘,八皇子殿下求见。”殿外,太监尖细的通传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太后缓缓睁开眼,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声音温和:“是老八啊?让他进来吧。”
“孙儿景琰,给皇祖母请安。”
萧景琰一身亲王常服,步履沉稳地走进殿内,一丝不苟地行了大礼。
“快起来,地上凉。”太后坐首了身子,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招手让他上前。
“听说你刚从南边回来不久,差事办得漂亮,人也清减了不少。来,让皇祖母好好看看。”
她仔细端详着萧景琰的脸庞,眼中带着心疼:“嗯,是瘦了些,也黑了点,不过眼神更亮堂了,像个能担事的男子汉了。好,好!”
“谢皇祖母挂念。能为朝廷分忧,为皇祖母解劳,是孙儿的本分。”萧景琰恭敬道,顺势在宫女搬来的锦墩上坐了半边。
祖孙俩闲话了几句家常,太后又问了些南方赈灾的细节,萧景琰都拣些能说的、报喜不报忧的说了。
太后听得连连点头,对孙儿的能干越发满意。
“皇祖母,”萧景琰见时机成熟,从袖中取出那个紫檀小锦盒,双手奉上,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神秘与孝心。
“孙儿此次在安县,偶得两样新奇有趣的小玩意儿,虽不值什么,但胜在别致,气味也颇清新宜人。孙儿想着皇祖母夏日里或能解解闷,便斗胆献上,请皇祖母赏玩。”
“哦?”太后果然被勾起了兴趣。
她这年纪,位极尊荣,寻常的金玉珠宝早己看淡,反倒对这些“新奇有趣”的小玩意儿更有兴致。?j!i.n-g?w+u\x¢s-.^c′o′m/
她示意身边的女官接过锦盒。
女官恭敬地将锦盒呈到太后面前的紫檀小几上,轻轻打开盒盖。
顿时,一股清雅洁净的茉莉皂香,混合着一缕更为馥郁醉人的玫瑰芬芳,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流,温柔地流淌出来,瞬间在沉水香厚重气息笼罩的殿堂里,开辟出一片清新怡人的空间。
太后精神微微一振,目光落在盒内。
左边那块温润如玉的方皂,右边的琉璃小瓶,都透着不同寻常的精致。
她拿起那块净尘皂,入手温凉细腻,凑近鼻端,那清爽的茉莉气息让她因暑热而有些昏沉的头脑都为之一清。
“此物名为‘净尘皂’,用以盥洗,去污强效,且留余香。”萧景琰适时解释。
“净尘皂……好名字。”太后微微颔首,又看向那个流光溢彩的琉璃瓶,“那这个……”
“此物名为香水,名‘香奈儿’。取其香气醉人,色如晚霞之意。”
萧景琰说着,从锦盒中拿起那个小琉璃瓶,拇指轻轻按动喷头。
嗤——!
一片极其细密、带着梦幻般淡红光泽的香雾,轻柔地喷洒在太后抬起的手腕上方。
轰——!
一股前所未有、纯粹到极致的玫瑰芬芳,如同最华丽的乐章在慈宁宫轰然奏响!
它带着露珠的清甜、花海的磅礴、蜜糖的醇厚以及木质的深邃暖意,瞬间将殿内那千年不变的沉水香彻底淹没!
霸道!
温柔!
纯粹!
震撼!
“唔!”
太后浑身猛地一震,原本带着倦意的眼睛骤然睁大,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惊愕与迷醉!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腕,凑到鼻尖,近乎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香气仿佛带着生命力,瞬间钻入西肢百骸,将她整个人温柔地包裹、托起。
浑身的毛孔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张开,畅快地呼吸着这来自天外的芬芳!
为她捏腿的宫女停下了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太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