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缪随意地点点头:“煊阕,你帮他留意下。”
煊阕眼底的幽光一闪而逝,脸上笑容更盛:“好,能为缪缪分忧,是我的荣幸。”
“缪缪,你也累了,先随护卫回府休息吧。我与达己勇士……有些关于之前角斗场未尽事宜的话,想单独聊聊。”他看向羽缪的眼神充满了体贴,“毕竟,他将来若真成了你的兽夫,有些规矩和品性,我这个做‘前辈’的,也该替你把把关。”
羽缪对煊阕处理这些琐事早已习以为常。
她打了个哈欠,挥挥手:“行吧,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在两个护卫的簇拥下,她袅袅婷婷地下了楼。
煊阕目送羽缪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缓缓转过头,看向苏爽。他脸上的温和笑意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和深不可测的审视。\e^x?i·a?o`s,.-c-o!m?
他转向苏爽,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达己勇士,请移步一叙?前面那家‘悬泉阁’的清酿不错。”
蛰砂立刻上前一步,挡在苏爽侧前方,声音沉稳:“煊阕大人,我家主人……”
“哎!老砂!”苏爽却豪爽地拍了拍蛰砂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对着煊阕咧嘴一笑,“煊阕大人相邀,那是给我‘达己’面子!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向大人请教请教!”她转头对蛰砂和苍墨挥挥手,眼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你带着‘小墨’先回去!把院子收拾收拾,准备搬家!放心,我安全得很!煊阕大人这样的人物,还能吃了我不成?”
蛰砂紫眸深深看了苏爽一眼,又扫过煊阕,最终沉默地点点头,抱着小狸猫,转身融入了逐渐昏暗的街巷。
煊阕看着蛰砂离去的背影,紫眸微眯,随即对苏爽做了个“请”的手势。
悬泉阁二楼,一间临窗的雅间。
煊阕屏退了侍者,亲自拿起温在暖玉炉上的酒壶,为苏爽和自己各斟了一杯清冽的酒液。琥珀色的酒液在白玉杯中荡漾,散发出清冽的果香。
“达己勇士,”煊阕端起酒杯,却没有立刻喝,紫眸如同探照灯般落在苏爽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上,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这出戏,演得辛苦吗?”
苏爽心头猛地一凛,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憨厚,端起酒杯大大咧咧地灌了一口:“哈!好酒!大人您说什么戏?我达己是个粗人,听不懂那些弯弯绕绕。”
煊阕轻轻晃动着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那笑容不再温润,反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粗人?一个粗人,能说出‘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知道用‘热胀冷缩’破了涂翎的金系护盾?”
苏爽的警铃疯狂作响,右手下意识地就要摸向藏在袖中的千机弩!
煊阕的目光紧紧锁住苏爽的眼睛,对她的防备丝毫不介意。
他薄唇轻启,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苏爽心上:“别装了。‘达己’?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