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内部的争斗,但她掌握着沈家最隐秘的情报网,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就像一只蛰伏在暗处的蜘蛛,织着一张无形的网,静静观察着所有人的动向。
看似随心所欲,实则洞若观火。
她和沈清淮姑侄二人,都是喜欢扮猪吃老虎的人。
沈煦淣知道与否,他不在乎。
他今晚所做的一切,从来不是为了沈家,不是为了权力,更不是为了那些勾心斗角的利益。
他只是为了温禾,为了他的妻子。
黑色的迈巴赫在雨幕中疾驰。
一首到了别墅门口,天上还是飘着蒙蒙细雨。
沈清淮抱着骨灰坛下车,湿透的衬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瘦的腰线。
夜风微凉,他只是将怀中的骨灰坛又抱紧了几分。
别墅的灯亮着,温禾一定在等他。
在推门前,他罕见地停顿了一秒,然后才走了进去。
沈清淮刚踏进玄关,就闻到一阵饭菜的香气。
餐桌上摆着几道菜,都用盘子细心地扣着保温。
或许是听到开门声,温禾从厨房出来了。
今天她让琴姐先休息了,没让她做菜,而是亲自下厨。
“我做了你爱吃的菜。”温禾的声音轻柔。
她身上围着淡蓝色的围裙,头发松松地挽起,几缕碎发垂在耳边。当她看到沈清淮的样子时,笑容凝固在脸上。
“怎么淋成这样?”她快步走过来。
温禾用袖子轻轻擦拭他脸上的雨水和泥土。
“别碰。”沈清淮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脏。”
他身上太脏,会弄脏她的衣袖的。
温禾的手腕被他握住,却固执地不肯收回。
她仰头望着他,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这是怎么弄的?”她指尖轻触他颧骨上的一道细小划痕,眉头紧锁。
“树枝刮的。”沈清淮轻描淡写地说。
温禾抿着嘴唇,显然不信,但没有追问。
她挣脱了沈清淮握着她的手,继续用衣袖为他清理脸上的污渍。
温禾的视线再次落到沈清淮颧骨上的伤痕,眼底泛起心疼的水光。
“疼不疼?”她声音很轻。
沈清淮垂眸看着她,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眉头蹙起,连呼吸都放轻了,仿佛受伤的是她自己。
他忽然觉得心口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沈清淮微微摇头,目光却落在她泛红的指尖上。
温禾的手腕纤细,被他握过的地方己经泛起一圈淡淡的红痕。
“不疼。”他低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