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兴奋,还有一丝无法抑制的,对未知战斗的恐惧,交织在每一个年轻士兵的脸上。/武¨4,墈-书? ¢嶵^歆′蟑*踕?哽-辛′快¨
他们握着手中崭新的环首刀,手心因为用力而渗出了黏腻的汗水。
他们是农夫的儿子,昨日还在田间与泥土为伴。
可今天,他们将要面对的,是真正见过血,杀过人的悍匪!
“慌什么!”
陈四那洪亮如钟的声音,在队伍中猛然炸响!
他作为队长,第一个站了出来,用他那已经磨砺出茧子的手,狠狠一拍胸膛,“东家就在我们身后!我们手里的刀,比他们的利!我们身上的力气,比他们足!一群藏头露尾的匪寇,有什么好怕的!”
他这一声吼,如同定海神针,让那些骚动不安的年轻士兵,瞬间安静了下来,眼中重新燃起了战意。
陈默赞许地看了陈四一眼,心中暗道,此人,果然没选错。
他没有再多言,只是拔出了自己腰间那把特制的,比寻常环首刀更长、更重的指挥刀,刀尖向前,遥指野狼山的方向。
“出发!”
没有战鼓,没有号角。
只有五十个汉子,那整齐划一,沉重如山,踩踏在大地上的脚步声!
他们没有直接冲向野狼山,而是在陈默的带领下,迅速地穿过村子,抢先占领了通往村庄的必经之路——一处两边是陡峭土坡,中间只有不到五丈宽的狭窄隘口。
这里,是天然的伏击场,是绝佳的埋骨地!
“第一、第二队,上左侧高坡!第三、第四队,上右侧高坡!”
陈默的命令,清晰而冷静,“将我们前几天开荒时,清理出来的所有石头,都给我搬上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发出任何声音,不许有任何动作!”
“第五队!由陈四带领,在我身后,结圆盾阵!记住我教你们的,无论发生什么,盾阵不破,我们不败!”
“是!”
士兵们迅速而有序地行动起来,很快便消失在了隘口两旁的密林与土坡之后。
只有陈四和他手下最精锐的十名士兵,如同一排沉默的钢铁礁石,在隘口的中央,布下了他们演练了无数次的盾阵。
整个隘口,瞬间恢复了死寂,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z¨h′a~o-x^s·.?n\e/t`
只有那萧瑟的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带着一丝山雨欲来的血腥味。
陈默独自一人,站在盾阵的最前方。
他没有持盾,只是单手持刀,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没过多久,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嚣张的叫骂声,便从山路的拐角处,传了过来。
“快点快点!磨蹭什么!等到了那陈家村,粮食、女人,都是我们的!”
“听说那村子最近发了横财,肥得流油!正好给弟兄们开开荤!”
一支约莫七八十人的队伍,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他们衣衫褴褛,武器五花八门,有生锈的砍刀,有锋利的斧头,甚至还有人拿着淬了火的尖头木棍。
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眼带刀疤的独眼龙,他扛着一把巨大的鬼头刀,脸上带着残忍而贪婪的笑容。
这正是盘踞在野狼山上多年的悍匪——“独眼狼”及其麾下的匪帮!
他们显然没有料到这里会有埋伏,依旧大摇大摆,毫无防备地,走进了这片为他们精心准备的死亡陷阱。
当最后一名土匪也完全进入隘口时,一直静立不动的陈默,眼中,猛地爆射出一道骇人的寒芒!
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指挥刀。
“放!”
一个冰冷的字,如同死神的判决!
土坡两侧,早已蓄势待发的玄武卫士兵,齐齐发出一声压抑的怒吼!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石块,如同冰雹一般,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朝着隘口中央那群毫无防备的土匪,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
“噗!”
“啊——!”
惨叫声,瞬间响彻了整个山谷!
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砸得是人仰马翻,头破血流!
许多土匪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那人头大小的石块,砸得筋断骨折,脑浆迸裂!
“有埋伏!有埋伏!”
“快!冲出去!”
独眼狼到底是悍匪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