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正明瘫坐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掐诀念咒,却再也唤不出一丝灵力。·9¢5~k¢a\n′s^h-u^.\c!o`m′
“不……这不可能!”他歇斯底里地嘶吼着,“我的灵根……我的修为!”
他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胸口,指甲深深陷入皮肉,仿佛要把失去的灵根挖回来。
鲜血染红了前襟,他却浑然不觉。
“你们这些贱人!”
他突然暴起扑向路窈,却在半空中重重摔落。
没有了灵力支撑,他的身体就像一具空壳。
“那是我的!生来就该是我的!”
他的目光扫过面无表情的钟正璇,突然发出癫狂的大笑:“你以为这样就赢了?我了解掌握的那些秘术,你永远都不可能了解……”
钟正明的话语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了喉咙。
他的眼球暴突,脸上青筋根根暴起,嘴角不受控制地溢出白沫。
一缕浓稠如墨的黑气从他天灵盖喷涌而出,紧接着是第二缕、第三缕。
这些正是他这些年来偷练的邪术本源。
失去灵根的镇压,这些强行掠夺来的力量开始疯狂反噬。
他剧烈抽搐,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如:文t!3网*? ?更}?新|最?快,
那些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邪术,此刻正一寸寸啃噬着他的经脉。
路窈冷眼看着这一幕:“强夺来的,终究要加倍偿还。”
他目眦欲裂,嘴角渗出鲜血,“我早把地煞倒天书里的禁术刻在魂魄里!等我转世归来,路窈,你给我等着——”
“转世?”路窈轻笑出声,那笑声让钟正明浑身一颤,“不妨告诉你,这己是你的转世之身。”
她轻轻挥手,一道金光没入钟正明眉心。
刹那间,前世记忆如决堤的洪水般灌入他的脑海。
“啊——”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双手抱头在地上翻滚。
往昔种种在意识中闪回:
朝堂之上,若非路窈当年一句“此子必致民不聊生”的预言,他本该是父皇最器重的皇子。
为了夺回皇位,他不惜背负骂名,甚至动用禁术将她镇压在断魂岭下。
终于登基称帝,却在三日后被宫人弑于龙榻,成为史书上最大的笑话……
如今,他终于得偿所愿,掌握玄学。
却被重生而来的路窈扒走了灵根!!
“不……这不可能!”
他浑身痉挛,指甲在地面抓出十道血痕。.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两世的执念在此刻轰然崩塌。
他机关算尽得来的修为,竟又要毁在这个女人手里!
“路!窈!”他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声音里裹挟着滔天恨意,“千年前我能镇压你,今日同样可以!”
他用尽全力,向路窈掷出一张符咒。
那张符咒正是由地煞倒天书里的最后一个邪术,九幽锁魂阵,精炼简化而成。
钟正明知道自己与路窈迟早会有一战,未雨绸缪地准备了这张符咒。
融入路渐鸿和谢雨桐提供的至亲鲜血,路窈的生辰八字,真材,秘宝……只为这一刻。
“惊喜吗?”
他咧开染血的嘴角,期待看到路窈惊慌失措的模样。
却见路窈随意地一抬手,那来势汹汹的符咒竟在她指尖三寸处悬停。
她歪着头,像看小孩把戏般轻笑:“千年过去,你还是只会这一招啊?”
指尖轻弹,符咒瞬间化作飞灰。
钟正明脸上的得意还没褪去,就僵在了脸上。
“若不是我当年甘愿自断三根仙骨,这九幽锁魂阵能奈我何?”
路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蜷缩在地的钟正明,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千年前那场较量,你以为自己赢了吗?”
“你确实用九幽锁魂阵困住了我,可结果呢?三日暴毙,身首异处……这就是你偷来的帝王命格。”
蹲下身,路窈首视他充血的眼睛:“而这一世……”
她笑出声音,“你连做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谁会跟蝼蚁较真呢?”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钟正明体内的黑气轰然爆发。
“真人开恩啊!”大长老突然扑上前,死死拽住路窈的衣袖。
二长老“咚”地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看在令师与钟家的交情的份上,求您饶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