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振远浸润朝堂数十载,许多事情自然不言自知,宁王漏夜前来,定然是出于皇上授意,毕竟这北疆边境的安稳关乎着整个东黎的安危,“王爷放心,只要微臣在军中一日,就定会严加治理,抵抗外敌,绝不让陛下和朝廷落入危险之中。+山′叶_屋+ ·首,发,”
宁王点了点头,“你能力如何,皇上心中自然清楚。他之所以安心的让你一人独守北疆边境,对你自是十分信任的。”
“若非边境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次陛下的万寿节,也会召你回去的。”说完这话,宁王看着乔振远眼神微恙,缓缓垂下头,似乎不想要宁王看到他的神情。
“将军的心意,本王明白。尊夫人与家眷在京中蒙圣恩,日子过得很是顺遂,你也没有后顾之忧了。”听到宁王这么说,乔振远眼神满是惊讶的抬起头,触及到宁王的视线自觉有些失礼,赶忙错开视线俯首说道:“有王爷的话,老臣便真的能安心了。”
“小女。”乔振远看着宁王并没有不悦的意思,虽然心中觉得不妥但还是继续说道:“小女依依,自小骄纵蛮横,被老臣宠坏了。想必这些日子在京中又惹了不少的麻烦,倒是给皇上添麻烦了。”
“乔将军此言差矣,乔小姐如今可是深得圣心,长进可是不少,若是你不亲眼瞧见,怕是不会相信的。!狐?恋~文*血? ,埂!歆¢蕞?哙?”宁王轻笑着看着乔振远,乔振远一脸的不敢置信。
然后就看着宁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递给了乔振远。
乔振远看着上面的字迹眼神一缩,“这是。”
“本王离京之前,乔小姐特意托本王带来给乔将军的。本王受人之托,自然要将这信安全送到你的手中。”看着乔振远犹豫的样子,直接将这迷信朝着他手中一塞,“想必乔将军想一个人好好的看看这封家书,本王就不打扰了。”然后就转身就走了出去。
乔振远看着宁王的背影,紧紧的攥着手中的信件,心中很是担忧,他的女儿有多少心机多大本事他是最清楚的,如今竟然能够劳动宁王送信,看来她真的是改变不少,只是这种改变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暂且不好说了。
他将这信件揣在怀中,并没有立即打开,想着等着乔皓尘过来的时候一同看看这信件的内容。
宁王带来的人早已经将落脚之处收拾妥当,清影护送宁王到那处宅院的时候也是微微发愣,这样气派的院落主人却都逃的不知所踪,想来是损失不小。/衫-巴\看^书/蛧_ ~已·发\布!醉·鑫?璋,踕\
进入这温暖的房间内,宁王才真正放松下来不少,“你们随我赶路这些日子也辛苦了,今夜已经在这鹤阳城中,便不必在这里伺候了,都下去好生休息吧。”
清影看着宁王脸上的疲惫,很是关切的说道:“王爷这些日子进的少,属下这就去准备一些暖胃的吃食送过来,王爷吃一点再睡吧。”
“不必了,本王累了,你下去吧。”
看着宁王的样子,清影眼神黯淡,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王爷心中,是否还在记挂她?”
一听这话,宁王原本满是疲惫的眼神精光乍现,望向清影的时候吓得他赶忙俯身跪了下来,如此威压也实在不是寻常人能够抵抗的住的,“属下多嘴,请王爷恕罪。”
“下去!”宁王面色阴沉的盯着清影,看着他快步退了出去,这才卸下身上的防备,轻轻的叹了口气,按压着肩头想要给自己松松筋骨,赶路的这几日,他的身子也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住,在京中养尊处优的日子长了,有些不习惯了。
可一想到清影刚刚的话,宁王心中就如同被人戳了个洞一样,心里藏着那思念的血液殷殷的朝着外面奔涌,险些将他自己吞噬。
他从怀中取出两枚放在一处的玉佩,仔细的端详着。
冷静了这几日他心中也是有些自责的,乔依依在京中身处水深火热,虽然他在行军途中二人也是有书信往来的,不过是几日没有收到回信便让清影回京撒谎将人诓骗来到这距离京城遥远的齐州,他的确是有些任性了。
可他也是个人,乔依依对他忽近忽远,他心中不安定便想要用这样的法子来试探,可真的试探了,看到了这人不顾自身安危跋涉千里来到自己面前,他又有些惭愧。
乔依依的怒火是严重了一些,却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将玉佩送还回来,难道她是当真要断了这情意了么?
可她为何不要回赠与自己的玉佩呢?
宁王看着乔依依赠予他的玉佩,那一夜他们二人所说的话犹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