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争斗,可是一旦有威胁出现,它们就会团结起来!”
飞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九大尾兽就是这种威胁,能掌握它们的更是威胁中的威胁!”
大蛇丸微笑道:“所以我不是认为他们会失败,而是我知道他们很可能会成功,所以才离开...晓的下场,不是征服世界,就是被世界抹杀!”
“而我认为,后者才是大概率......”
......
基地外的一处高山之上,银月依旧。
“小南姐...”
熟悉的声音让小南睫毛轻颤。
纸片组成的羽翼簌簌作响,她缓缓转身,看着那两道秽土身影。
橙发少年局促地抓着后脑勺,额前那撮标志性的呆毛依旧倔强地翘着,高大的僧人双手合十。
“鸠助...大佛...”小南的声音比她想象中嘶哑。
十六年的岁月在胸腔里凝成块垒,当年亲手收敛的同伴如今站在咫尺之遥,衣袂间仿佛还沾着记忆里的硝烟味。
月光洒在小南的身上,整个人似乎变得更为美丽圣洁。
鸠助的瞳孔微微放大,他下意识迈前半步又停住。
“果然...还是这么漂亮啊。”少年傻笑道,就像当年送她野花时那样局促。
大佛拨动佛珠的手顿了顿。
僧袍领口露出的皮肤上,秽土痕迹组成可怖的蛛网。
“弥彦走的时候,痛苦吗?”大佛问得平静,却让漫天纸蝶同时僵在半空。
小南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最后见到大佛时,这个总说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男人,被木刺插得肉身破碎。
“你们...恨我吗?”纸片在小南周身不安地翻飞,“把你们的理想变成现在这样...”
“哈哈...”
鸠助突然笑起来,他弯腰从碎石间摘下一朵将死的野花,动作还是记忆里那个毛头小子。
“那时候啊,我可是连情书都让长门帮忙改了三遍。”
花瓣飘落在凌乱的风中:“怎么会恨呢?...”
大佛的叹息混在雨声里,他取下佛珠戴在小南腕上:“这是我刚刚用查克拉做的...”
檀木珠子触到皮肤时,小南才发现自己在流泪。
“该道歉的是我们...”僧人宽厚的手掌虚按在她发顶,像多年前安慰想家的少女,“让你独自走了这么久...十六年来,你一定很艰辛吧?”
月光从天际坠落,在三人之间织成透明帘幕。
小南望着他们没有生机的身躯,忽然想起某个阳光很好的午后。
那时鸠助在偷看她的侧脸,大佛敲着木鱼打瞌睡,弥彦正把偷藏的糖果分给大家。
纸蝶托起那朵枯萎的野花。
晶莹随着月光洒落而下......
她终于哭得像当年那个失去一切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