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珠子骨碌一转,竟是想脚底抹油,转身就逃。
容祈似是早有预料。从腰间取出那支判官笔,手腕轻转,在空中虚虚画了两个水墨圆圈。
那墨圈甫一成型,便如有生命般倏地飞出,化作两条漆黑的镣铐,将黄良的手腕牢牢锁住。
墨迹所化的镣铐上,隐有金色符文流动,似乎是什么禁锢符咒。
黄良拼命挣扎,那墨圈却越收越紧,勒得他龇牙咧嘴。
容祈嗓音温淡,“我劝你老实一点,虽然上头对你们这些修出灵智的精怪有所规定,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如今既己修成人形,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可以保证,不废掉你的修为。”
黄良眼神一亮。
“可你若是再负隅抵抗,光凭你强行掳人成婚,还害得人家姑娘珠胎暗结这一条,我就可以让你把749局的牢底坐穿!”容祈厉声道。
黄良一听749局的地牢,吓得魂飞魄散,他哭丧着脸,连连作揖,“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小的听说过749局的精怪牢房,又破又脏,吃不好睡不好不说,里面的大妖一个比一个残暴。像我们这么法力微弱的小妖,天天被他们呼来喝去,揉肩捏腿,那日子简首不是妖怪过的!
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一马吧!”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容祈神色淡淡,“看你表现了。”
眼看容祈就要带走黄良,我连忙说道,“不行,你不能带走它!”
容祈不解地看向我,“为何?”
“他强行与秋暮蓉成亲,但婚契到现在还没断掉,秋暮蓉名义上就还是他的媳妇儿!”我道。
张亚娟说过,只有我帮秋暮蓉彻底摆脱黄良这个麻烦,她才肯告诉我,我妈的事情。
就算我再不愿,也只得帮她端掉和黄良的婚契。
容祈闻言,颔首道,“罢了,秋暮蓉是你的妹妹,那便先将黄良与她的婚契做个了断,之后,我再将它带回局里处置。”
他转向抖如筛糠的黄良,嗓音微带严厉,“你自己惹下的祸,自己去了断干净。”
黄良虽满心不甘,但作为小妖就没有不怕749的,只能吸着鼻涕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