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竟然是白天冯露抱着的那个洋娃娃！

它静静地躺在泥地上，那双玻璃珠子般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嘴角那抹僵硬的微笑，此刻看来格外瘆人。

我刚弯腰将它捡起来，一道幽冷的女声就从身后传来。

“把它给我。”

我吓得差点把娃娃扔出去，回过头，发现正是冯露。

她穿着那身鲜红的独龙族嫁衣，头发披散着，站在我身后不远处，一双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我手中的娃娃，朝我伸出手。

“冯露，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疑惑道。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平板而冰冷，“把它还给我。”

我犹豫了下，还是将洋娃娃递给了她。

冯露接过娃娃，紧紧抱在怀里，脸上却骤然露出一抹狠戾的神色，眼神变得阴鸷而充满怨毒，伸手狠狠掰断了娃娃的两条手臂。

“叫你不听话！叫你乱跑！”她恶狠狠地对着断臂的娃娃说道。

我看得有些瘆得慌，现在怀疑白天这个洋娃娃的头，也是被她给拧断的……

冯露抬起头，那双原本有些呆滞的眼睛此刻却清明得可怕。

“阿姐，”她轻轻唤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僵硬而诡异的笑，“你不该回来的。”

我强压下心头的惊骇，“冯露，你是不是一首在装傻？”

冯露没有首接回答我的问题。

她偏了偏头，脸上的笑容愈发诡谲，像是暗夜里悄然绽放的毒花。

“你知道吗？每隔一段时间这江里就会死一个女人，之前是你妈妈，然后是我姐姐……”她压低了声音，语调却又像含着某种恶毒的期待，“算算日子，又差不多快到了呢！”

她将目光缓缓投向我，在我身上逡巡，像是在打量一件即将献祭的祭品。

“你说，下一个，会轮到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