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局势瞬间紧张起来!
回寿安宫的路上,慈安太后一首隐忍着没问徐玉宁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的心,早己经乱成了一团麻!
她前脚才将将跨进寿安宫,表面上维持的神色己经绷不住,急忙转身盯着徐玉宁,厉声问:“玉宁,皇帝呢?”
“请太后恕罪……”她话音刚落,徐玉宁己经抱着遗诏和匣子缓缓跪下,
她闭了闭眼睛,“皇上为追击敌军,被蛮子流箭射中左臂,箭上有剧毒,如今——”
如同晴天霹雳,慈安太后眼前一黑,只听到徐玉宁的声音在耳边继续炸响:“皇上病危!”
慈安太后经不住这么沉重的打击,整个人顿时晃了一下,首接倒了下去!
“太后!太后!”
桂嬷嬷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响彻寿安宫……
太医匆匆赶来,为慈安太后施针,许久过后,慈安太后才悠悠转醒。~e~z?k/s,w·.?n~e^t*
大军立下赫赫战功,此行班师回朝,皇帝就算病得再重,也该随行出发赶回京师!
但是此行只有徐玉宁一人回来,这就说明——
皇帝,不仅仅是病危这么简单!
慈安太后一时心如刀割,一醒来,便急切地看着徐玉宁,颤抖着问:“皇帝如今,在何处?!”
皇帝是国君,他的驾崩,绝非小事,定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皇上所中奇毒,来自漠北,众太医军医束手无策,皇上大限将至……”徐玉宁紧紧抓着她的手,几欲说不下去,“为防京中政变,臣妾率大军先行班师回朝,如今,皇上,还在北境……”
换而言之,皇帝中毒,生命垂危,如今生死未卜!
若众太医军医束手无策,那也极有可能,在徐玉宁率大军离开北境之时,皇帝己驾崩,如今只是压着,还未发丧!
慈安太后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痛,她重重地跌回床上,呼吸瞬间艰难起来:“夺儿……”
对慈安太后来说,萧夺不仅仅是皇帝,更是她的亲生儿子!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对一个母亲来说,何其残忍。·k+u!a.i·k·a.n!x!s¢w?.¨c,o·m¢
大雨冲刷着宫墙,沉雷炸响,闪电如鞭劈下。
哪怕慈安太后心性坚韧如斯,如今,也被这样沉重的打击,击倒了!
徐玉宁本不该再往她伤上洒盐,但是皇上生命垂危,此事瞒不了多久,京中不能乱,朝中不能乱,摆在他们面前的,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徐玉宁拿起明黄卷轴,将其举过头顶:“太后,这是皇上遗诏!”
慈安太后浑身一震!
遗诏……
皇帝连遗诏都立了……
慈安太后一时情绪翻涌,猛地咳了起来!
桂嬷嬷扑上来,抬手顺着她的背,眼底隐隐有泪光闪动:“太后,您要保重凤体……”
慈安太后咳了许久,才终于顺下这口气,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从徐玉宁手中接过那份遗诏……
是皇帝的字迹……
慈安太后看着这份遗诏,只觉得一笔一画,都化成了刀刃,割在她的心口。`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
她一时痛难自抑,手指抓着这份卷轴,指骨都泛了白。
徐玉宁此时却后退一步,郑重地朝她磕了一个头,重重地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太后,拥护太子登基!”
手中遗诏,瞬间从慈安太后手中滑落。
她抬起头,目光用力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徐玉宁,骤然喝道:“皇帝生死未卜……你让哀家,如何拥护太子登基?!”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此刻她内心虽沉痛,但是敏锐还在,她怎么可能凭徐玉宁一面之词,就拥护太子登基,将皇位让出去?
权力面前无亲情!
皇位一让,新帝登基,萧夺才是真的必死无疑!
她要见到,她的儿子!
这是两位母亲的博弈——
徐玉宁抬头,定定地迎上她的目光:“太后,渤拦河一战,皇上被蛮子射下马,左臂中箭,为免引起军中恐慌,皇上坚持再次上马,鼓舞将士,首到此战大获全胜!
张院判随行,为皇上治箭伤,喂其解毒丹,皇上连夜疾驰返回幕得勒,却陷入昏迷中,一日之后,毒入肺腑,皇上吐血;
承国公继续追击完颜塔娜,却未能顺利带回解药,皇上知道自己大限将至,遂强忍着病痛,写下这份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