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线那头是一阵安静,只有那轻微的急促呼吸声泄露了詹菊的不平静。±零)·点<\|看-?书* &?;已??发?*布2最-3\新$$章&|节¤°
好一会,才传来她柔和的声音,“是泽琛啊,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荆泽琛倚在藤椅沙发靠背上,一双长腿交叠, 声音漫不经心,“詹姨,咱们就不必假客套了。”
詹菊呵呵干笑,“泽琛啊,你说什么呢?我可是你妈。”
荆泽琛的声音冷了下来。
“五岁那年,你怀孕的第一个月,故意让我去给你买芒果干,反倒说我故意买芒果干给你吃致你过敏。”
“你怀孕的第二个月,你打碎了安胎的药,说是我打碎的。”
“你怀孕的第三个月,你故意摔倒,诬陷是我撞的你。”
每说一句,那头的呼吸声就乱成一团。
“还需要我再说吗?”他问。
詹菊是真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也装不下去了,声音尖锐,“够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离开的时候跟你爸背地里说了我的坏话,导致他一首不信任我!”
荆泽琛眼神幽暗,轻哧一声,“詹阿姨,我对于政界没什么想法,对于离婚另娶更没想法。”
詹菊忍不住刺他一句,“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能相信你。”
荆泽琛笑了出来,“詹阿姨,叫你一声阿姨,是我的教养,而非我的示好,我也不需要你的信任。”
对着荆泽琛,詹菊总有一种骨子都被看穿的感觉。·s·a_n,y?e?w~u/.+n¨e~t′
这种不安全感让她破防,让她恼怒,让她尖叫,“荆泽琛!”
“詹阿姨,我给你电话只是告诉你,如果荆同志有什么针对我或者我妻子的动静,我要你提前告知我。”
詹菊忽地冷静下来,现在是他在求她办事啊!
她冷冷一笑,说出来的话刻薄又恶毒,“凭什么?荆泽琛,你真的很讨厌,小小年纪就心眼子那么多,难怪你爸讨厌你!”
荆泽琛一点都不在意她的无能狂怒,“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你。”
詹菊不敢置信,为什么会有这种人,求人办事气焰还这么嚣张。
“如果我决心要进入政界,你觉得我那个好逸恶劳的弟弟抢得过我吗?你觉得如果我这个荆家大少爷回京进入政界的消息传出去,杨家还会看得上荆正阳吗?”
荆泽琛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说今天吃白菜。
却精准一刀正中人心底最恐惧的地方,犀利地,不带一丝迟疑。
詹菊满腔的愤怒戛然而止,翻腾到半空的怒焰猛然坠下,只余一股冰凉的恐慌从脚底板蹿入脑后勺,冷得她打了个寒颤。
“你不能这么做!荆泽琛!你不能这么做!”她的声音尖锐而惶恐。
整个京市上流圈都知道。
荆家大少爷能力卓绝,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同年龄的孩子以他马首是瞻,成年人将他当成大人对待,就算是与荆家立场敌对的,说到他也不得不夸一句不错。.d~i\n·g^d?i_a*n/k′a.n.s¨h!u~.~c+o*m¨
他成年后就隐藏身份进军营历练,凭着自己立下军功无数,身份公开后更是把他在京市的威望推到巅峰。
他不在京市,传说却一首流传在京市。
如果他真的要进入政界,根本就没有荆正阳的一席之地。
就算詹菊对自家儿子有滤镜,但也不得不承认,荆正阳是真的比不上他。
此时,她才明白刚才荆泽琛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进不进入政界这件事上,是她求着荆泽琛,而非荆泽琛在求她。
荆兴怀一意孤行,决定的事情无人能劝服他,她只能跟荆泽琛合作,没有选择,她庆幸的是荆泽琛恰好不喜欢政界。
这件事实赤/裸/裸地袒露在她面前,让她又开心又难堪。
她很想放开怒骂他一顿,却不敢。
她没有别的选择,更没有退路。
她一个依附丈夫而活的妇人,为了对抗丈夫的约定,只能帮忙荆泽琛。
很憋屈。
憋屈得她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印出一个个深深的指甲痕。
“好,我给你通风报信,但你要答应我,绝对不允许回京市!”
荆泽琛慢条斯理纠正,“詹阿姨,你要搞清楚,是我对政界不感兴趣,而你不愿意看到我进政界,你只能配合我。这不是合作,而是你求着我。你没有资